魏知兰脸色大变,语气里充满难以置信:“怎么可能?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说着说着,她的语气又变得尖利起来,“他凭什么考中小三元?!
凭什么?!
该考中的人不是他,不是他!
他不能考中!
所有人都能考中,就他不能……”
荷月看到魏知兰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,心里有些害怕。
“为什么阳哥儿没有考中?为什么?”
魏知兰双眼猩红,满脸泪水地怒吼道,“应该考中的人是阳哥儿,而不是他!”
荷月见魏知兰这副愤怒又不甘心的模样,不知道该怎么劝她,只能安静地站在一边。
魏知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不甘心地用力地捶打着床。
荷月第一次见魏知兰这么疯狂的模样,心中满是恐惧。
她硬着头皮地劝说道:“姑娘,怒大伤身。”
“他考中小三元,我算什么……”
魏知兰哭喊道,“我算什么……”
她当初为了做嫡女,百般讨好母亲,不愿意认李姨娘。
后来,她真的成了嫡女,与李姨娘他们没有了任何关系。
她以为自已成了嫡女,日子会好过,日后也能说一个好人家,可母亲对她十分敷衍。
她的衣食住行,处处比不上魏知画,都是捡魏知画剩下的。
她为了让母亲对她上心,让阳哥儿不讨厌她,她在他们的面前一直小心翼翼,各种讨好。
她想着只要阳哥儿考中秀才,她的婚事就会好说些。
可没想到阳哥儿连府试都没有考过,她就知道科举考试比她想象中要难。
当初得知魏云舟要考科举,她还笑话他,让他不要丢魏国公府的脸,结果他一考就考中了县案首。
她觉得他是走了狗屎运才考中的,但没想到他之后又考中府案首,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噩耗。
她能接受所有人考中,唯独接受不了魏云舟考中。
可偏偏所有人都没有考中,只有魏云舟考中,而且还连中三元。
她现在成为整个府里的笑话了!
因为她看不上,并且嫌弃不要的亲弟弟,成为府里第一个考中小三元的人!
后悔吗?
其实,魏知兰早就后悔了,但她自已不承认。
她一直咬牙硬撑,觉得自已成为嫡女,比做庶女强,日后说的人家绝对比庶女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