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山立马明白她的意思:“属下省的。
王妃放心,这些日子那几人必然不会过得不舒心,但也不会让人看出任何异常。”
“嗯。
交给你了。”
“没有其他吩咐,属下先告退。
有任何吩咐,王妃可着人与储朝说一声。”
顺着储山所指的方向,苏云苓才看到还有一人候在内院门口。
许是听到他们的说话,那人远远地对苏云苓行了一礼。
苏云苓颔首,表示晓得了。
储山退下之后,苏云苓又继续翻看账册。
她看得很快,但耐不住账册多,且账目混乱。
而且,除了钱掌柜,另外三人都没有另外弄账册,专门整理苏婉柔母女这些年从铺子里拿走多少钱财。
所以都要靠苏云苓自己一边看一边整理。
春桃也在一旁帮忙。
接连几日,主仆两人忙得天昏地暗。
尤其是苏云苓,白日在蘅芜苑干活,晚上还要去景澜苑……
日也忙,夜夜忙。
若非王府在吃食上不曾亏待她,她只怕要瘦一圈。
“储山,你将那四人带过来吧。”
苏云苓吩咐道。
储山连忙应下。
不过一会,包括钱掌柜在内的四人都被带到苏云苓面前。
几人一看到苏云苓,二话不说跪在地上,一下又一下地磕头,痛哭流涕。
“大小姐,奴才知错、奴才知错了,王妃饶命啊。”
这几日在地牢中,他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“贴加官”
,即将桑皮纸浸湿后,逐层覆盖受刑者面部,随着纸张增多,受刑者会逐渐窒息。
若是真的窒息而亡便罢了,偏偏地牢里施刑之人不想让他们死,每每他们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,他们面上的桑纸便会被掀开。
而待他们稍微喘上几口气,新一轮的刑法又会开始。
继而反复。
短短五日,他们已经数不清自己经历了几次“死去活来”
。
太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