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浦江商界还蒙在鼓里,昨天林昊他们只对浦江市政府的在职人员下手,没有对这些商人下手,让他们还抱有侥幸心理。
周老板正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,盘算着如何用金条打通关节;李掌柜在绸缎庄里清点新到的苏绣,丝毫不知厄运即将降临。
他们以为只要躲在家中,凭借往日与日军的"
交情"
,就能逃过一劫。
殊不知,林昊早已为他们布下天罗地网,这场腥风血雨,即将彻底改变浦江的格局。
刺眼的日头悬在浦江上空,将青石板路晒得发烫。
林昊踏着满地碎瓷片走进周家宅邸,军靴碾碎了滚落在地的翡翠烟枪,碧绿的碎片溅在周老板锦缎睡袍上。
鸦片烟雾尚未散尽的房间里,浓烈的血腥味已开始弥漫,那是几个不长眼的周家护卫自已找死。
"
什么人?敢来我周家撒野?"
周老板从雕花烟榻上撑起身子,镶金边的睡袍滑落肩头,露出因吸食鸦片而枯瘦的胸膛。
他染着丹蔻的手指攥紧白玉烟枪,声音里带着养尊处优者的骄横。
当宪兵的刺刀寒光刺入视线,林昊笔挺的军装出现在烟雾中时,周老板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烟枪"
当啷"
坠地,他踉跄着滚下床,绣着金线牡丹的睡裤膝盖处瞬间沾满灰尘:"
长官,您怎么亲自来了?你派人招呼一声,我就过去了。
"
颤抖的声音里,谄媚与恐惧交织成扭曲的颤音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