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簪福了一礼,回来禀报道:“娘子,郎君,婢子多方打听,得知这流言最早是从城南一处市井传出,源头似乎是个衣衫褴褛的老妇,可等婢子赶去时,那老妇早已不见踪影,只听旁人说,那老妇像是受人指使,说话间虽带着本地口音,可行为举止却有些奇怪。”
杨羡面色一沉,冷哼一声道:“看来这背后之人颇为狡猾,故意找个老妇散布流言,之后便让她隐匿行踪。
不过,既然知道是城南传出,我这便派人在那附近仔细查探,不信找不出线索来。”
乐善沉思片刻,说道:“官人,你派人查探的同时,我也不能坐以待毙。
我打算先在城中散布消息,表明我们会追究造谣者的责任,让那些轻信流言之人有所忌惮。
另外,我也会告知姐姐们此事,让她们帮忙留意城中动向,或许能从其他途径找到线索。”
杨羡点头赞同,道:“娘子所言极是。
咱们双管齐下,定要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。
娘子,你在家中也要多加小心,莫要让这等琐事扰了心神,气坏了身子。”
乐善微微颔首,说道:“我理会得,你在外奔波也要注意安全,咱们早日查清真相,也好还你我一个清白。”
“我早就说了,你杨羡归我郦五娘管了。”
杨羡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立马点了点头。
乐善即刻着手安排,让下人在城中各处可疑的人员,表明杨府定会严惩造谣者,同时派人给福慧、康宁,好德,寿华等姐妹送去书信,告知她们此事。
傍晚时分,福慧和康宁匆匆赶来小杨府。
福慧一见到乐善,便握住她的手,关切说道:“小五,你注意身子可是苦了你了,这等谣言实在可恶,我们姐妹定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康宁也气愤地说道:“我们已经在各自的人脉中打听了,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,不过,我会继续派人追查的,这等危言耸听实在是害人,恁得这般黑心肠!”
乐善眼眶微红,深吸一口气道:“我省的了,有姐姐们帮忙心里踏实多了,杨羡在外命人查探,可始终没有找到那老妇的下落,这背后之人藏得实在太深了。”
福慧思索片刻,说道:“五妹妹,既然从流言源头难以突破,咱们不妨换个思路,你和五妹夫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?或者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之处?或者是用人不当?”
乐善陷入沉思,脑海中仔细回忆着近期发生的点滴。
突然,她眼睛一亮,道:“二姐姐,你这么一说,我倒是想起一件事。
前些日子,杨羡在生意场上与一位同行起了些争执,那人名叫刘富,他一直觊觎杨羡手中的一桩生意,想从中分一杯羹,但被杨羡拒绝了。
当时他便放了些狠话,只是后来也没再有什么动作,我便没放在心上,想着杨羡反正不在做哪海上的生意倒也罢了,只是不想给那刘富罢了,他那人实在是不堪的很,杨羡自然不愿将货船交到他手里。”
福慧和康宁对视一眼,康宁说道:“五妹妹,这刘富嫌疑可不小啊,他既然在生意上与五妹夫有过节,很有可能为了报复,使出这般下作手段,我听官人说过那刘富家也是做海上生意的,因着家中豪富倒是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,性子也是跋扈的很。”
福慧点头道:“没错儿,咱们可以先从这刘富入手调查,五妹妹你且告知五妹夫此事,让他派人盯着刘富,看看他最近有什么举动。”
乐善立刻让人去给杨羡送信。
杨羡得知消息后,即刻安排人手暗中监视刘富。
*
果不其然,几日后便有了发现。
杨羡匆匆回到府中,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凝重,对乐善说道:“娘子,果然是那刘富搞的鬼!
我派去的人发现,刘富近日与一个神秘人来往密且,那神秘人的身形与玉簪描述的老妇颇为相似,只是每次两人见面都极为隐秘,似乎在谋划着什么。”
乐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:“看来就是他了,咱们不能再坐视不管,得想个办法揭露他,看看到底要跟咱们玩什么把戏才是,恁得想出这般下作的手段。”
“你怎么可能会背着我有孩子。”
乐善看着杨羡直视道:“他们怎么造谣之前也不先打听打听。”
杨羡目光一顿,躲了躲,思索片刻,道:“娘子,信我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