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父和杨珠娘,诧异看向杨母,只见杨母气得脸色通红,她将手中的茶盅重重地搁在茶几上,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,仿佛是她心中愤怒的宣泄。
她冷眼看向杨父,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,说道:“当初你执意送三娘进宫的时候,羡哥儿有多伤心?现在你又要让他纳妾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呵,真是笑话!
你是成心不想让他们两口子好过是吧?我儿到底是造了什么孽,摊上你这么个爹!”
杨父被杨母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,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,半晌才挤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的如此说话!
我这还不是为了杨家,为了羡儿好。
我自知之前对羡儿有所亏欠,所以现在才想着要弥补他,处处为他打算。
我这个当父亲的,难道会害他不成?”
杨母闻言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,她不由得冷笑一声,这笑声中满是嘲讽与愤怒。
她冷声训道:“你还说你是为了他好?你现在就是在害他!
羡儿下海吃了那么多苦,受了那么多磨炼,你无德无能,若不是羡哥儿赚的银子,你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?你不感激他也就罢了,还在这里瞎折腾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杨母说完,又将目光转向杨珠娘,同样睨了她一眼,骂道:“还有你!
你也是从小被惯得无法无天,说来也是我这个当娘的不是,我可告诉你们都不许给羡儿夫妇添麻烦,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,我定要闹得你们不得安宁!”
杨父语气终于难掩焦急,怒道:“娘子,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五娘迟迟不肯诞下子嗣,羡哥儿如今也不小了,咱们杨家可就只有他这一个独苗啊!
若是没有子嗣,咱们杨家的香火可就断了啊!”
“去你的独苗!”
杨母气得双眼圆睁,冷眼瞧着他,大声骂道:“当初羡哥儿在家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他是独苗?你对他非打即骂,不分青红皂白。
现在知道他是独苗了?晚了!
我懒得跟你理论!”
杨母骂完,气得浑身发抖,她提着裙摆,带着身边的丫鬟婆子,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。
杨父忙指着她的背影,手指气得颤颤巍巍,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,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杨珠娘瞧着杨母远去的背影,她又偷偷拿眼觑了觑杨父,只见杨父满脸怒容,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。
她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父亲,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杨父怒气冲冲,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,听到杨珠娘的话,仿佛找到了宣泄口。
拂袖就看向杨珠娘,斥道:“要不是你当初听信你那男人的话,我们家何至于被他连累至此!
你也是没用,白养你一场!”
骂完他再也不顾及杨珠娘,径直走了。
杨珠娘身子晃了晃,她本对爹娘满怀希望,以为他们能理解自的苦衷。
这些年,她心中的苦楚无人诉说,因她连累了兄弟,原本肆意洒脱的俊俏少年,变得那般还下海险些丧命。
杨珠娘身子一僵,迈着沉重的步伐,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。
默默地擦拭着脸上的眼泪,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,看着这个比昔日更加华丽的家,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。
她不知不觉来到了庭院之中,缓缓坐下,目光呆滞地望着外面被风刮得纷飞摇曳的竹叶。
心中着实在难受,不禁嘤嘤哭了起来。
“娘子,您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