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时安跟杨珠娘见面也有几天了,杨母老是明里暗里的找杨珠娘打听李时安的情况,还找自己身边的安妈妈也去打听了李时安的情况。
杨珠娘没有理会自己老母亲的操心,她跟杨母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女,自然知道杨母在操心什么。
不过,乐善将茶园拿给她打理,她自然是要用心的,这下有了自己的事情做,为什么要想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。
这不,近些时日杨父身子好了不少,杨母也得了空闲时间,母女两人在花厅用茶点。
杨珠娘就走在几株盆景面前,用剪子修修剪剪的,神情慵懒的很。
杨母在一旁看着她,念叨着:“我听安妈妈打听的,说是这李时安之前是娶了一个的,只不过那女子后面嫌弃他身子弱,所以两人就和离了。”
杨珠娘淡淡点头:“嗯。”
杨母继续道:“听闻这李二郎君,虽说身子是差了些的,但是脾性可是好得很,还很有几分才华,他大哥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呢,就他那小侄子,听说还跟赵家议亲了呢。”
“赵家?”
杨珠娘闻言一愣:“是殷瑶妹妹的夫家?”
杨母笑着道:“可不是嘛,就赵梁成的妹妹赵梁悦,听说赵娘子瞧上了李小郎君,别的不说那李小郎君还真跟你兄弟年轻的时候一样俊俏,也是个有脾气的主儿。”
杨珠娘,闻言忍不住就是一笑,道:“就羡弟年少时候的性子,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的。”
杨母闻言就道:“哪有你这样说你弟弟的。”
杨珠娘反问道:“那不然我弟媳是怎么来的。”
杨母就是一顿,瞪了杨珠娘两眼,杨珠娘调笑道:“我那弟弟可是连花轿都敢换的,那李小郎君敢吗?”
杨母闻言不说话了,确实当年杨羡是滑头了些。
杨母放下手中的茶盏,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中满是关切道:“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,娘就盼着你能有个好归宿,李时安虽说之前有过一段婚姻,可你。。。。。之前也是有过的,我瞧着他人品、家世都还不错,虽说杨家现在大不如以前。”
杨母继续语重心长道:“但羡儿跟乐善也算是能干的,如今杨家也是家大业大的,我瞧着那李时安似乎也对你有心,娘这不是为你考虑嘛,你瞧着你爹前段时间病了,也是担忧你的,这杨家日后还是你弟弟的,虽说五娘跟羡儿不会说什么,但我跟你爹总归还是记挂着你的。”
杨珠娘微微挑眉,停下手中修剪盆景的动作,就轻声道:“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可是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,我与那李时安如今不过是朋友,您可别多想,人家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流言,对我有些愧疚罢了,我们之间绝无男女之意。”
杨母看着杨珠娘,仍不死心道:“没有那个意思可以发展成那意思,你看,他家里大哥大嫂都很能干,小侄子还跟赵家议亲,以后说不定能帮衬你弟弟跟五娘,再说了他有才华,生的也是清秀俊朗的,日后能帮你一起打理茶园,多好的事啊。”
杨珠娘无奈地笑了笑,重新拿起剪刀,继续修剪起盆景来。
一边修剪一边说道:“娘,女儿如今只想专心打理茶园,其他的事情暂时不想考虑,而且感情之事,强求不来,我与李时安真的只是朋友,您就别操心了。”
杨珠娘将修剪下来的枝叶放在一旁,转过身来看着杨母,眼神认真道:“娘,而且茶园的事我自己能做好。
女儿明白您的苦心,可婚姻之事,我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,不能只看这些徒有其表的东西,我想要的,是一份真心相待、相互理解的感情,若是遇不见那便算了。”
杨母一听这话有些焦急道:“可你如今都多大了啊,珠娘,娘只是怕你错过了段好姻缘。”
杨珠娘笑着依偎在杨母身边,撒着娇转移话茬道:“女儿知道,娘是担心我,咱们不说这些了,您最近有没有发现,园子里的花开得格外灿烂,我打算剪些花来插瓶,放在屋里肯定好看。”
“你少岔开话题!”
杨母忙道。
母女俩正说着,婢女进来通传,说是乐善来了。
杨珠娘眼睛一亮,连忙起身道:“快请弟媳进来,我正想跟她说说茶园最近的事呢。”
片刻,乐善笑意盈盈地走进花厅,看到杨珠娘和杨母,行了个礼:“阿婆,二姐,在说什么呢,这么热闹,在外面就听见你们议论的声音了。”
杨珠娘拉着乐善坐下,笑着道:“正说要剪些花插瓶呢。”
乐善忙扬起笑:“好啊,刚刚经过花园里面,园子里的花开得正艳,剪下几枝来,插在青花瓷瓶里,肯定好看的很。”
杨母忙打岔道:“好啦,珠娘,你别岔开话题,拿你弟媳当挡箭牌,我跟你是正事呢。”
乐善看了眼杨珠娘,心中了然几分。
“阿婆,什么正事儿,说来我也听听。”
杨母轻轻叹了口气,看向乐善,慢慢说着:“还不是为了你二姐的婚事,我瞧着李时安前些日子跟你二姐见了面,我打听了,他人品不错,虽说身子弱些,但脾性好,又有才华,家里大哥大嫂能干,侄子听说还跟赵家议亲了,咱们殷瑶不也是嫁进赵家了吗,想着这多好啊,亲上加亲的,我就想着,你二姐若是能跟他成了,往后的日子也有个依靠。”
乐善微微点头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看了看杨珠娘,又看向杨母,慢慢说着:“阿婆的心意我明白,都是为了二姐好,不过婚姻之事,还是得看二姐自己的想法,二姐,你是怎么想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