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。”
明明是思春了,让那个人看见,我真是郁闷了。我为难的说:“就跟四阿哥说书没了不行吗?”他微笑:“怎么了?”
想要说出来,又觉得自己这么小小年纪就写这样的话,实在太过分。”
想想还是咽回去了。大不了不承认,也就罢了。
夏寒彻骨
天气渐热,不知为什么,一直心神不安,仿佛有事要发生。最近夜里又受了凉,没在前头伺候。
等到富贵托了人,找机会见了我,我才知道,是额娘病了。
“从你那次走了,大娘没有一天不哭的。生了病,原没想让你知道,怕你担心,只是这些日子越发重了,大夫说……”他没有说出来,我却知道,只怕就这一两天的事,不然也不会这样冒险进宫见我。
这宫里的人多了去了,每天谁家不死个三亲六故的。
我虽是寡母,也不见我的母亲,就比别人的与众不同。人人都出门探亲看病,谁来干活?
我还记得宫门关上那一刻,她的哀伤,也许是我的缘故,让她的女儿偏离了原来的命运。我对她有愧疚。
可是我只是个小小的宫女,就连娘娘,也没有权利私自出去。何况我没有可以求的人。胤禩出征在外,就算他在宫里,我也不能去求他,胤祥还小。
胤禟的马车,在我们面前停下,他挑帘子探出头来,冷冷的打量我们二人:“侍卫与宫女不能随意会面,你们不知道。”
富贵跪下:“阿哥,开恩。”我行礼却没有跪只是说:“回阿哥话,他是奴婢的干哥哥。”
他哼一声:“亲哥哥,就能随便见面吗?” 富贵磕头:“阿哥恕罪,实在是额娘家里,病的利害,想见妹子一面,一切都是奴才的错,要罚就罚奴才吧。”
九阿哥看我一眼,面无表情说:“上车。”我和富贵都愣住。
他美目中又是不耐烦:“我让你上车,不回去吗?”他冲我伸出手
过宫门时他隔着车帘,对要检视的人说:“我刚受了凉,不能见风。”侍卫忙应了,也就不检查让我们过去了。我们一路都不说话,甚至不看彼此。
还没进院子就隐隐有哭声传出来,我不敢往前走,只是往后退。却退到胤禟身上,我紧靠着他,怕自己站不稳。
富贵抢先进去了,宋婶就哭着迎出来。拉着我哭的更凶:“初九,你额娘她……竟然等不到你来……”
晚了,是我!竟然没有让她看见女儿最后一面。
我没有进去,我只是跪下,给富贵,给宋婶郑重的磕了头:“一切拜托哥哥婶子了。”我转身上了车。我没有脸面去见她。
胤禟微微吃惊看我的背影,然而他也没多说什么,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富贵,也跟着上了车。吩咐哪儿也不去了,回宫。
我蜷缩在车里,这样温热的天气里,我却冷的浑身打颤。胤禟犹豫会儿,还是靠了过来,把我抱在怀里。我到底为什么来这里,这是他们本来该有的命运,还是被我破坏了!
我下了车,我们仍然谁也没有再看谁,就像往常一样,然而他是却是我的恩人了。
康熙大胜回京,率百官祭天。宫中开宴大肆庆贺。这一次我不想躲着,我想见见胤禩。
我想看他是不是还在微笑,我如此思念他。我不想爱上,会伤心的,我知道。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好。
他在微笑,是淡淡的微笑,和身边的胤禛聊天。
他不是很高兴,可是情绪控制的还不错。这一丝冷淡是因为什么?忽然很想问他,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?
我看他看得险些走神,巧儿轻轻推我,我才赶紧收回目光,低下头。
我和巧儿先行回宫,穿过回廊,巧儿不走了,就抓住我的手,笑问我:“我说吗,怎么这次不看屋子了,原来是想见那位爷。”
我愣住,她知道了?巧儿看我发傻,又笑了:“别装了,不是在屋里说非那位不嫁吗?”想起了彩玉取笑我时,我说喜欢四阿哥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