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……”
就在叶十三肚里暗骂着的时候,衙门口的堂鼓,被人擂得山响。
他娘的!
看来老子真要断案不成?
自流放充军以来,老子捡过狼粪,点过烽烟,睡过边城的女人,抢过鞑子的粮食和战马,杀过不良土财主,坑过钱庄的银子,抄过粮行和货栈的财产,窑子里弄死过人,王城里行过刺,可就是他娘的没有明镜高悬断过案。
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叶十三,面色一寒,向何秀儿说道,“本县要升堂了,可有衙役在?”
本县?
升堂?
何秀儿差点都笑笑出来,但还是强忍着笑,一脸严肃地上前一步,弯腰拱手道:“回老爷话,小的这就去召集衙役。”
不大时候,八名腰刀高悬,手持木棍的亲卫,一溜小跑从衙后进入大堂。
亲卫们分成两排,在大堂上左右四个,立在那里还真像那么回事。
就在这时候,陈七斤跑得满头大汗,捧着笔墨纸砚上来放在案上,然后和一同进来的何秀儿,往叶十三的身后分左右一站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堂鼓又一次被敲响,声音大得鼓面都快要被敲破的架势。
“升——堂——”
不失机灵的陈七斤,扯着嗓子就高喊一声。
“来人,堂外何人击鼓?”
叶十三上身一挺,极力做出县令老爷升堂的样子来。
“禀王……哦不!回老爷话,是丰泽城百姓击鼓。”
一名亲卫,有模有样地应了一声。
“将击鼓之人,给本老爷带上堂来。”叶十三又是一句,然后拿手在光溜溜的下巴上,捋胡须那样一捋。
片刻后,两名“衙役”带着两个青年男子进来。
“青天大老爷啊!您可要给草民做主啊!”
两个獐头鼠目,衣着脏污不堪的男子,被带到堂上后,跪在地上就叫喊着不停。
叶十三白眼一翻,又是一个“捋胡须”的动作,淡淡说道:
“你二人,要状告何人?”
状告何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