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英看着赵林拎回来的老母鸡,问明白事情经过之后,嘴上念叨着莫气莫气,心里却打定主意离俩个妯娌还要再远一点。
以为王氏是个好的,结果也是个奸滑的,不能下蛋的老母鸡卖给自家也就算了,价格还不少一点,这是自家人能干出来的事?比外人都不如。
下蛋的鸡和不下蛋的鸡两个价,再说老成这样,炖汤都要多耗柴火,肉还柴,早知道还不如杀自家的鸡。
赵林语塞,是他一时疏忽,也怪他没多想。
王秀英倒不怪他,对自家人谁也不会多想,只是王氏这人也没厚道到哪去,可见村里的传言都有水份。
嘴里念叨着不气,王秀英心里还是有无名怒火,于是可怜的鸡就成泄愤对象,一顿乱砍乱剁,好好的一只鸡全变成小块。
原本是打算整只炖汤,但担心老母鸡太柴,炖煮的时间太久,还是小块时间短一点。
她可不想到到饭点还喝不上汤,只能当宵夜。
一只老母鸡好几斤重,还好天气不热,没有冰箱吊在井里也不会坏。
自家这口井打得还是真值,打井的时候村里人没少说闲话,说河里用不完的水,在自家院子里打井就是浪费钱,有那个钱拿去买地才是传家之道。
连赵有德都受到影响,没少在他耳边念叨,他是统统当耳边风。
有了井,不说别的,家里养的鸡喝水都方便,也比别人家的鸡更少生鸡瘟。
自家不管人畜进口的都井水,也就洗东西才会用河水。
用井水打出来的豆腐味道都更好,要不赵大麦也不会天天上他家来打水。
说赵大麦,赵大麦马上到。
他是为了老母鸡的事而来,他把王氏训了一顿,鸡卖给自家人也就算了,价格还贵,说出去他都没脸见人。
不下蛋的老母鸡哪能正常价格卖,多出来的钱必须退。
给出去的钱赵林怎么可能再收,只说这钱就当是做叔叔的给侄子买糖吃了。
他坚持不收,赵大麦又拗不过他,只得把钱拿回去。
等他走了,王秀英才点评道:“大哥看着还行,就是大嫂差点意思。”
赵林摇头,一个被窝睡不出俩样人。
赵大麦比王氏是强一些,但也强得有限,不过说到底都是穷闹得,他也能理解。
有钱谁不想大方。
他可是听说最近王氏和李氏都想着建新房,就算不能搬离老宅,在原址上拆了重建也是好事。
自从族里的红砖生意做起来,村里已经有几户人家交钱买好砖,只等忙完春耕就开始建房子。
王氏和李氏看了眼热也正常,要没钱也就罢了,手里又有卖豆腐的俩个银子,怕是更不想在建房子的事上落后头。
谁家有钱村里人看不到,但房子好坏却能看到,能住新房在村里说话都要更大声。
赵林打量自己家屋子,他是不打算再建新房,就这样子挺好。
后期最多把院子打理漂亮一点,等存够钱去县城买一套小院子。
他们夫妻住在村里无所谓,等孩子上学还是要搬到城里。
住在村里上学是个问题,村里没有私塾,让孩子跑太远又不放心。
王秀英原本还觉得住村里省钱,搬到县城什么都要花钱,柴火都要花钱买,嫌开销太大。
结果提到孩子,她马上改主意,觉得还是城里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