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是幕后之人无法在考场上动手脚,便只能强行替换人了。”
苏绘锦看向君景澜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这种替换之事,必须有书院内部的人接应。
如今山长每日昏昏沉沉,将事务全权交给禹司处理,会不会……”
君景澜神色一凛,立即下令:“来人,传禹司到大理寺问话。
暗七,你去找吴老,让他设法为我师父诊治。”
“是!”
暗七领命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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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尚书府,赵隽此时正在府中筹划。
他打算带着儿子赵子钦前往锦澜苑,拜访苏绘锦。
君景澜那小子,对那女子可是上心的紧,甚至不惜在朝堂之上为她求来官职,赵隽心中盘算,只要避开君景澜,以自已尚书的身份施压,苏绘锦必会为赵子钦说情。
如此一来,赵子钦进入天德书院便指日可待。
“只要进了书院,考试时稍作手脚,子钦的前程便无忧了。”
赵隽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这可是真正要继承自已家业的亲儿子,比起那个狼崽子,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。
然而,他尚未出门,府中却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来人一身黑衣,面容隐在斗篷之下,不待通报,便直接踏入尚书府的大门。
府中的家丁们见状,纷纷上前阻拦,却被那男子轻易地推开,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。
赵隽听到动静,心中一怒,大步走出厅堂,大声呵斥道:“大胆狂徒,竟敢擅闯尚书府,你是何人?”
那人则冷笑一声,低声道:“赵大人,我家主子有请。”
赵隽嗤之以鼻,不屑道:“你家主子?何人如此大胆,敢在尚书府放肆?”
黑衣人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,赵隽看清后脸色骤变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黑衣人收起令牌,声音冰冷:“赵大人,请吧。
主子等不及了。”
赵隽咬牙,最终点头:“好,我随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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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老被暗七带到天德书院时,禹司正好被大理寺的人带走,吴老挎着药箱推开山长居所时,就看见老山长正在挣扎着从床上下来,可是腿一软,差点就要栽倒在地,吴老忙上去扶住人,而就这么一触碰,让他搭到了他的脉……
指尖下,老山长的脉象极为微弱,跳动迟缓且无力,呈现出一种沉细而涩的态势,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,气血运行不畅。
这明显是被下药后才会出现的脉象特征,与正常的脉象有着显著的差异。
吴老心中一惊,赶忙小心翼翼地将老山长搀扶到床上躺好。
此时,老山长一脸焦急,奋力想要挣脱吴老的搀扶,口中说道:“这位老哥,您先松开我,我徒儿不知犯了何事,外面怎么有人要抓他?让我去问问是何事。”
暗七见状,急忙上前,轻声安抚道:“山长,君大人请禹夫子去询问些关于学子失踪的事宜,并不是要将人抓走,您请放宽心,君大人向来公正严明,绝不会冤枉好人的。
待问询过后,若没有其他情况,就会将人放回来的。”
老山长听了这番话,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。
然而,这一放松,他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,整个人瘫倒在床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