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摆摆手,无奈道:“嗨,这么多年了,我如何能记得了,只能记住是个小男孩了。”
苏绘锦不甘心,继续引导道:“老人家,您想想,当时他大概在您的什么位置,到那个女子的什么位置?男孩的眼睛大不大?脸型是什么样的?”
老妇人皱着眉,努力地回忆着:“那孩子好像站在那丫头的右边,离她挺近的。
眼睛……好像有点大,脸型嘛,有点圆,好像是个圆脸。”
苏绘锦根据老妇人的描述,在画板上轻轻勾勒出男孩的轮廓,然后又问道:“他的头发是什么样的,是短发还是长发?”
老妇人想了想,说道:“头发不长,好像是短头发,还有点乱。”
苏绘锦继续画着,一边画一边问:“他的鼻子高不高,嘴巴大不大?”
老妇人有些犹豫地说道:“鼻子好像有点高,嘴巴嘛,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苏绘锦在画板上进行着调整,又问:“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比如脸上有没有痣或者疤痕?”
老妇人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个我真的不记得了。”
在老妇人模模糊糊的记忆中,苏绘锦大概画了个面容。
因为时间实在太久,老妇人看着画板盯了好半晌,犹豫道:“好像……有点像,但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最终,君景澜和苏绘锦两人也不再执着,让老人家回去了。
君景澜看着苏绘锦,见她正盯着那幅小男孩的画像出神,知晓她此时定是又在与自已较劲了。
他拿过她手中的画板,轻声道:“这男孩,怕是就是和丑丫感情甚笃的那个人,或许……就是凶手。
现在看来,他极有可能因为丑丫在刘家遭受的苦难,而对刘家怀恨在心,从而犯下了这起灭门惨案。
虽然画像模糊,但既然我们有方向了,就不怕找不到这个人。”
苏绘锦知晓君景澜是在安慰自已,心头一暖,但这次,她还真的不是在和自已较劲。
她盯着手中那幅模糊的男孩画像,总觉得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仿佛炭迹中藏着一根线,隐隐勾着她的记忆,却始终抓不住头绪。
“景澜,”
她将画纸轻轻按在案上,指尖摩挲着纸角,“这画像……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”
君景澜闻言神色一凛,快步走到她身侧:“难道是咱们认识的人?”
苏绘锦摇头,眉头微蹙:“说不好,或许是眼缘作祟。
我再试试复原他成年后的样貌。
孩童骨相未定,但眉弓、颧骨、下颌的比例,总能推个七七八八。”
君景澜轻轻颔首,嘱咐道:“好,那你别太累着自已,注意休息。
要是有什么需要,随时叫我。”
“你也是,别太劳累了。”
苏绘锦淡笑着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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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苏绘锦转身回到自已的房间,关上房门,将自已沉浸在对画像的研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