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忙仔细观察着自已刚刚拓写下来的痕迹,开口问道,“纪大人,死者被发现的时候,是什么姿态。”
旁边的主簿刚刚来就做了万足的准备,忙翻出本子,开口接道,“回姑娘的话,死者身体稍稍侧倾,两条腿交叠着,一只手搭在身前,一只手拄在地上,搭在身前的手微微蜷缩。”
苏绘锦上心听着,随后直接坐在了地上,模仿着做出了那个姿势,然后抬头问道,“是这样吗?”
纪欧冥和主簿也没想到,这个女子会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咧咧的坐下,结结巴巴的回道,“啊,是……是的姑娘。”
当然,君景澜也没想到,他那双手还保持在搀着苏绘锦的角度,虽然不知她是要做什么,但是他识相的没有多加干扰,而是留心着看着。
苏绘锦眼前一亮,回头对着君景澜道,“景澜,我猜测,死者在死之前,可能想要在这墙上留下些什么,只不过还没有刻完,便没了力气,垂手而亡,这痕迹,也许是死者想要传达给我们的讯息!”
君景澜一惊,忙继续打量着那痕迹,神色肃然,如果真如绘锦所说,那毒药,并非一下致命?那死者来到这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之时,还有意识?
苏绘锦继续道,“我试试,看看能不能从她落笔的力度和方向上,延展一下这个图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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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王府的琉璃宫灯在雪夜中流转溢彩。
明王倚在暖玉榻上,指尖逗弄笼中鸟,"
我的小雀儿,怎么啄起主人来了?"
金丝雀突然厉声长鸣,撞向铁栏,直撞得头破血流,鸟的瞳孔中,映出明王有些嗜血狰狞的面孔。
而脚下,一名暗卫正在浑身颤抖的跪在那里。
看起来,主子好像平和的逗鸟,实际上,这种时候的主子,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我不是说了,要大家安稳些,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,还让君景澜搅和进去了?”
“回……回主子,想必是他接到主子的指令晚了些……”
“晚了些?”
明王将那个发了狂的鸟拿了出来,用一个布条粗鲁的缠着头部,然后又撇回到鸟笼当中,锁了个结实。
“既如此,处理了吧。”
那名暗卫手蓦地握紧,额间忍的青筋直冒,却不敢多吭一声,直到上面的人带着威胁,“嗯?”
他方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,“是。”
“这是给你的机会,别让我失望,另外,找个替罪羊,别让君景澜查到我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