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绘锦微微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,终究还是觉得谨慎一些没什么坏事,这卖花样的事儿,还是得让君景澜帮自已参谋参谋好一些。
于是,她扬起一抹浅笑,对着老板娘温和地说道:“老板娘,我觉还可以再多设计一些独特的款式,待我回家整理一下,到时候一并拿来售卖,您看可好?”
老板娘一听还有别的花样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连连点头称是,还热情地将人送出了门。
苏绘锦有些局促的出了门,刚刚老板娘看自已的眼神,好像在看金子一样,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好不容易告辞了热情的老板娘,风一吹,自已的脑袋清醒了许多,然后她就反应过来,自已刚刚在想什么,不禁有些失笑,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想的,刚认识一天不到的人,就莫名的要让人帮自已参谋怎么挣钱的事,也不知道自已那么多年的戒备之心,到底到哪里去了……
苏绘锦摇了摇头,这些可以先放一放,时间已过晌午,得抓紧找个郎中给她看上才行……
这么想着,她便在大街小巷里四处打听,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位口碑颇佳的郎中。
可当她说明来意的时候,那郎中不愿跟着上山,毕竟他岁数大了,上山万一有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。
苏绘锦想到山上他那染了大片血迹的衣裳,总感觉不能再拖了,一通好说歹说,又是保证山上绝对安全,又是承诺会多给诊金,那郎中这才勉强点了头,收拾了药箱跟着她往山上走去。
山路不好走,再加上她拿了那么多的东西,老郎中又时不时需要休息,等好不容易到了住处,太阳已经西斜,她刚请郎中进门,就听到君景澜那略带虚弱却含着关切的声音传来:“绘锦姑娘,是你回来了吗?还好吗,一切还顺利吗?”
苏绘锦心头微暖,还行,这个人还知道关心自已一下,也不枉费自已跑了一天,她快步走到床边,回道:“都挺顺利的,我还请了位郎中来给你看看伤。”
说着,便将身后的郎中引到了房间内。
“麻烦您了,他受伤后还未来得及换洗衣物,还请您不要介意。”
说罢,苏绘锦很是自觉地退到了门外,她心里想着,男女有别,此刻还是避嫌为好,毕竟很多伤在衣服之下。
那郎中进了屋,先是被床上之人的样子给惊到了。
男人身上的绸缎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,多处已被血迹染透,斑驳不堪,脸上还横着一道有些深的伤口,看起来,并不像是普通的受伤那么简单……
这位郎中行医多年,在这世间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,那些龌龊阴暗的事儿也没少见,如今瞧着这场景,心里便明白了几分,想必啊,这是遭了仇家了。
他知道,今天这事儿,自已可得把嘴闭严实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当下也不再多想,专心地给君景澜诊治起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等到苏绘锦都觉得有些心焦的时候,郎中才满头大汗的从房间里出来。
苏绘锦赶忙迎上前去问道:“郎中,他这伤怎么样,严重吗?”
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,说道:“他的腿伤到了骨头,有些错位,刚刚我已给他做了正骨,您这位伤者也是厉害,我说需要正骨,他直接让我现在就正,过程中也一声不吭,不过骨头现在正过来,也得好好休养一阵子了,万万不可再随意走动,免得落下病根。
脸上的伤和身上的伤,大多都是些刮伤,比较深的伤口也就是脸上那一道,我看好似之前做了些处理,现在没有红肿的症状了,我也都开了药,按方子服用几服药就没什么大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