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莺就像卡了频率的机器人,慢慢低头看去---
如稠密血液般的暗红触手,做着令人窒息的捕猎行为。
它们在试探她,在亲近她。
如同绞刑,一圈又一圈。
它们在争先恐后地想霸占属于自已的一席之地。
互相排斥却又互相合作。
缠上她的腰和大腿,轻轻勒上她的脚踝。。。
用最温柔的动作表达最恶劣的占有。
亲眼看见这荒谬、恶心的一幕,乔莺原本粉嫩的面色吓到发白。
瞳孔紧缩了一瞬,浑身紧绷僵硬。
她一手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,一手用力捂着自已的嘴。
生怕漏出一丝惊恐的叫喊声。
这是乔莺在末世两年锻炼出来的保命的本能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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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惨淡的月光透过丝绒窗帘,与房中暖黄的夜灯融为诡异的色调。
过了一会儿,也或许是很久。
在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,乔莺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。
她颤抖着手,闭了闭眼又睁开。
【我在做梦,我在做梦…假的,都是假的。。。】
乔莺默念几遍后,大着胆子慢慢朝腰后的方向摸了过去。
【卧槽!
】
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光滑、冰凉、有韧劲。。。
恶心感冲上喉咙,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。
乔莺触电般缩回手,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。
这些触手仿佛知道女主人害怕它了,全都心虚地往回撤离。
几分钟后
乔莺见它们无声无息地全都消失后,这才软着腿,蹑手蹑脚地下床了。
床上的男人闭着眼,脑袋半埋在松软的枕头内。
明明睡着,下意识还糊涂地关心她:
“宝宝,怎,怎么了。。。”
同样低越清凉的嗓音,几个小时前的乔莺喜欢得心跳加速。
她觉得男友连声音都踩在她喜欢的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