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黑瞎子就收拾妥当,回到院子,自顾自地走到另一张躺椅旁,躺了上去。
两人并排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,耳边是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,很是惬意。
黑瞎子偏头,透过墨镜,目光虚虚地落在少年身上。
几年了,果真是一点没变啊,不管是容貌,还是没事就盘那手串的习惯。
“江岁安?”
少年掀起眼皮,看了一眼:“怎么?”
黑瞎子却是咧嘴一笑,“没事。”
江岁安:“……”
手痒了,想打人。
“江岁安,你说你来长沙,怎么不跟瞎子说一声呢?我好作为东道主招待一下呀。”
“用西北风招待我?”
“那咋能呢,又不是刚回来那几年。
现在瞎子我还是赚了点小钱的!
这不,你旁边那个院子就是我的。”
江岁安惊讶地看向黑瞎子,“旁边的院子?”
他这几天住这儿一直没见旁边有啥动静,还以为是个空房呢。
合着主人原来是三天两头往外跑的黑瞎子?
那难怪了。
看出江岁安的惊讶,黑瞎子笑了一声:“要不说瞎子和岁爷心有灵犀呢,院子都买到了一块去。”
这缘分还真是有些东西……
江岁安心中感慨,接着询问:“你怎么知道这儿住的是我?”
黑瞎子将双手枕在脑下,幽幽说道,“我今儿刚回来就听说城里来了个容貌出挑的少年,与九门二爷关系匪浅。
一好奇,我就去调查了下,发现那少年尤其喜欢穿黑色唐装。”
黑瞎子顿了顿,笑着看了江岁安一眼,接着说道,“后面打听到那人就住我隔壁,我就打算翻墙过来看看。
结果,刚翻过来闻到那炖鸡汤的香味,我就确定是你了。”
江岁安:“……”
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岁爷来长沙是有事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那你可不太会挑时间,长沙最近可不太平……”
就像打开了话匣子,两人躺在躺椅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,气氛很是祥和。
与之相比另一边的红府,陈皮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。
因为他被二月红罚跪祠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