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尚书斜瞟了一眼站在最前头的贤王,轻咳了声,出列跪地“皇上,桦亲王乃万金之躯,除皇上外,是最尊贵无比的!可燕敏西这个胆大包天胡意妄为的贼人,竟然敢伤了桦亲王一事,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,按理应该处斩!”
“……”沈尚书话语一落,众大臣们都噤若寒蝉,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堂上景帝的脸色
燕景天淡淡抬眼,一双凤眸中平静无波,无喜无怒,只有深知景帝脾性的,就知她越是愤怒,表面却越是平静。
个个心底忐忑屏气凝神,希望不要被景帝的怒火波及!
目光在堂下立在前排的贤王身上停住,燕景天嘴唇轻掀:“贤王,依你看,这事,该如何处置!”
被点到名的贤王心底一紧,脸上是诚惶诚恐的神态,她忙跪地回禀“皇上,是老臣教女无方,老臣该死啊!”
“女不教,母之过,这话不假!”景帝挑眉,淡淡说。过了片刻,顿了顿又道“但皇姨大义灭亲,亲自捉拿人犯归案,诚意可嘉!”
“皇上,一切但凭皇上做主!”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头,贤王吊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来,听景帝这口气,贤王府应该能保住!
一旁的容国舅可不乐意,她出列跪地,朗声道“皇上,这燕敏西身为王女,又曾是统领大军的将领,而她竟然敢挟持桦亲王君,伤了桦亲王,这等大罪,罪不可赦啊!”
“哦,那依国舅的意思,该如何处置?”面对容国舅,景帝冰山般的面容上,稍有松动,她嘴角露出淡淡笑意,问容国舅!
“呃,皇上,依老臣看,燕敏西犯下如此滔天大罪,理当凌迟处死!贤王教女无方,贤王府更是难逃罪责,按大燕律史,应当满门抄斩!”燕景天的淡淡笑容,让容国舅有种受宠若惊之感!
之前因燕非鱼,容秀没能得到和桦亲王成亲的机会,容国舅一直心有不岔,这次逮到机会,她还不落井下石?
看出容国舅有公报私仇之意,平常最是反感这样的燕景天,这次却没有发怒,她低头淡淡一笑,看来在她心中,容锦始终才是她深爱的男人!
爱屋及乌!
抬头,燕景天锐利的目光在容国舅和贤王身上缓缓扫过,随后沉声道:“国舅所说也有其道理,但,贤王乃朕的皇姨,贤王府是先皇亲赐,满门抄斩这未免太过残忍,依朕之意,就将燕敏西与其一干党羽凌迟处死,贤王府罚俸禄三年,如何?”
“皇上英明!”众臣高呼附和,景帝都这么说了,谁还敢有异议?
容国舅本看贤王没有受到重的惩罚,心有不甘!但反过来想,贤王最得意的嫡女,燕敏西若被斩,对她贤王府来说,也是一大损害,这么一想,她心里又舒服多了!
判决一下,堂上有片刻的寂静!
这时,只听殿外宫伺高呼,说桦亲王派人前来,求见皇上!
桦亲王的人求见,必然畅通无阻。
景帝大手一挥,允
不过片刻,桦亲王派来的人就从殿外大步走近。
来人锦衣华服,身姿挺拔,只是行走之间,一旁的衣袖随风飘荡,看得出来那空荡荡的袖子里,已然是断臂!
众臣皆心知肚明,这原来就是许家的少主,被桦亲王的雪狼咬断了手臂的许向!
许向面容镇定,其实心底如鼓擂击,她做梦都没想过,有朝一日,她也有到金銮殿上,面见女帝的一天!
微垂着头,许向缓步走向前,身旁是两排站立得笔直的众多大臣,人人屏息凝神,表情庄严而肃穆
空气中那种低迷的气压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!
深呼吸一下,许向走到殿中,跪地磕头,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平身,许管事,桦亲王派你前来,有何要事?”面带微笑,景帝轻声细语问许向
因景帝的温和,许向进殿时的紧张这刻全得到了缓解,她正了正心神,缓缓将桦亲王交代的事说出
“禀皇上,桦亲王命小的前来转告,请皇上息怒,饶燕敏西等人一命”
许向此话一出,众人都大出意料,桦亲王,她竟然替燕敏西求情?燕敏西劫持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