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闷驴呢?闷驴在哪里?他怎么了?他到底怎么了?”
秦俭一出电梯,就看见徐云梅、李蝌蚪、老三和孟萍他们守在电梯口。
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到?”
徐云梅站在他对面,皱着眉问他。孟萍为了不想让她进一步亲近秦俭,连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。
“你,什么玩意儿?”
徐云梅知道孟萍在吃醋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此刻,走廊里,全是徐云梅的同事,她说话,自然是有底气的。因为闷驴出了事,气氛有些压抑,孟萍其实也不敢再多嘴。
“秦俭,怎么这么晚才来?”
李蝌蚪也走了过来,他眼神凝重。并且看得出来,他刚才哭过。看见大家一脸沉闷,秦俭猜到了几分。于是,他鼻子一酸,也差点儿就哭了出来。
“我该死,我该死,是我没有保护好闷驴,都是我的错。闷驴的腿脚不好,我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人走呢……”秦俭越想越气,猛然抽了自己一个耳光。
“秦俭,不要这样,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几乎同时,孟萍和徐云梅两个人都一步上前,用手制止住了他准备对自己扇的第二个耳光。
“我刚才问你,为什么到现在才来?”李蝌蚪没有再提闷驴,只是凝重地对秦俭道:“你刚才说,在路上碰到了一条疯狗。那条疯狗,是不是小勇和燕子?快说,是不是他们?”
秦俭猛然间觉得,有些不对劲了。
为什么,好端端的,李蝌蚪会提到“小勇和燕子”呢?半个月前,小勇和燕子两个人,受到了独龙和鲶鱼的追杀后,不是都连夜逃走了吗?
“那条狗,不是小勇。他只不过是连家村的一个大傻逼。不过,刚才,他已经被我搞定了。”
秦俭刚说完这句,徐云梅和她身旁的两个警察,就显得十分紧张。甚至,有个警察,还准备从腰间掏出手铐来把秦俭铐上。幸好,徐云梅给那位警察使了个眼神,才制止住了他。
“秦俭,你该不会又……”
徐云梅也不无担心,她并不知道,秦俭刚才所说的“搞定”,究竟是个什么意思。话说,把一个人给抹了,也可以说“搞定”;把一个人搞残废了,也可以说是“搞定”。
“哦,大家别误会,我没有那么冲动。那个连家村的人,只不过是想敲砸我一些车钱,让我顺手给教训了一顿。仅此而已。”秦俭这么一说,全部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多事之秋,秦俭,你可别再给我捅出什么娄子来了。”
徐云梅这么一说,旁边的孟萍就更加不开心了。她皱着眉,语气很不友好地对徐云梅说道:“这我就奇怪了,每次,只要秦俭受伤的时候,你和你的那位狄仁杰究竟
都去哪儿睡大觉去了?”
“你再说一遍!孟萍,我警告你……”
徐云梅刚想发飙,被秦俭给制止了。
秦俭知道,只要徐云梅跟孟萍两个女人掺乎到一块,她们就会吵架。如此想想,还是周落霞的性格好一些。只不过,周落霞在读大学,秦俭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。
“行了,你还是赶紧去看看闷驴吧。医生说,闷驴能不能听过今晚,就看他的造化了……”
李蝌蚪这么一说,秦俭整个心,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“这么严重?医生到底怎么说?”
秦俭控制住情绪,声音开始沙哑了。
“这还真不好说。医生刚才说,让我们先准备二十万,有可能……”
“有可能怎么样?”
“有可能要给闷驴做开颅手术。”
“什么,开颅?”
秦俭脑袋“嗡”的一声炸开了。下午,那个还是有说有笑的闷驴,怎么就要做开颅手术了呢?秦俭虽然不懂医术,但是他深知,开颅可不是开瓢,人的脑袋,怎么可以随便打开呢?一旦闷驴的问题,严重到要开颅,那事情基本上就是进入到绝境了。
秦俭迈着如同灌了铅一般的脚步,行走在医院走廊里。走廊虽然只有几十米,但他却感觉像走了很长一段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