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好想找朋友视个频,狠狠辱骂一通这个混蛋。
他是列强吗,进来就抢。
气死了气死了。
裴玉浑身通红,往皮肤外散着热意,满心的燥。
她最终还是给云浅打电话,说梁靖森闯进门抢狗。
这边正吐槽着,对方镜头里没有进人,但有画外音,程嘉定应该就在云浅周围,离得不远。
裴玉顿了顿,喊他:“麻烦你和你那位好兄弟谈谈,把我的狗还我,不然我给他发传票!”
程嘉定声音懒洋洋的:“我不是月老,想牵线自已去庙里拜。”
“……”
蛇鼠一窝,两个男人嘴巴都够损的。
裴玉最终还是又嘱咐了一遍:“我说真的,别逼我真和他法庭见。”
程嘉定哦声,不甚在意的样子。
酣畅淋漓地吐槽完,裴玉的心情并没有转好,反倒像是经历一场盛大的狂欢,现在人走茶凉,她陷入无名的空虚,浑身提不起劲儿。
客厅还留存梁靖森的气息,刚刚在这发生的一幕幕深刻印在她脑海里。
她现在都不知道,他是不是单身,就过来和她纠缠不清。
或许像他说的,他只是玩弄她,不需要顾及伦理道德。
裴玉的太阳穴突突发胀,掉在沙发上的手机来了电话。
是她工作上的师父,询问她接下的案子准备得怎么样。
没时间纠结自已的情情爱爱,她拿着手机回卧室,打开电脑,趁着前半夜还有时间,重新把近期的工作梳理下,确认案件没问题才休息。
裴玉几乎没有假期,她喜欢用工作充实自已,如果停下来休息,反倒心里会不踏实。
早上八点半,她到律所,先去师父的办公室打了招呼,就回到工位工作。
最近在准备一个案子的开庭,她比较忙,想着和同事随便糊弄一口午饭。
但今天运气不太好,在开庭前,法官发来一组新调取的证据,于是,她午饭时间直接砍掉,赶紧和一起负责这个案子的律师重新查看案件,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发表的意见,要不要改变抗辩策略,忙得团团转。
期间林孝廷给她打过电话,她忙到没时间接,都给挂了。
再从法院出来,夕阳已经要落山,她饿得胃不舒服,想随便在附近找点什么。
她正拨弄着手机地图,突然想到今天拒绝的多通电话,先给林孝廷回过去。
但等待音响了很久,对方都没接听。
她理解,他也很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