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则宴做了个梦。
梦里,他没有知意在身边。
陪着他的,是一个无时无刻对他歇斯底里的女人。
他的情绪,她视而不见。
还会想尽各种办法,挑衅他,抗拒他,让他的怒火升级、爆炸。
他给她买东西。
她说他是在拿钱羞辱她。
他关心她。
她骂他控制狂,对她指手画脚,根本不把她当人看。
他躲着她。
她又说他冷暴力。
……
商则宴不知道自已怎么做才好。
她又说他天生变态,根本不懂得怎么爱人。
他想起她在梦中的那些质问。
质问他。
如果他懂得爱,为什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?为什么人人都惧他、怕他,恨不得远离他?
商则宴不知道。
是啊。
他不懂爱。
他常常在和她相处的时候,想起后妈。
所以总是忍不住失控。
他想,自已一定是如她所说,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。
再多的金钱和地位都无法掩饰的糟糕。
在最后的梦境碎片中。
他看到自已掐着那个女人的脖子,疯狂地怒吼。
而她红着眼睛,一遍遍地叫他去死。
去死……
去死……
去死!
商则宴猛地惊醒。
坐起身,额上全是冷汗。
“则宴,怎么了?”
沈知意听到动静醒过来,“做噩梦了吗?”
商则宴红着眼睛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