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卿温柔地对他说,她想着孩子从小就被送走,肯定就认后来的爹娘了,很难知道自已的身世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二狗。”
随后他尴尬地挠挠鸡窝头,“其实还有一个名字,但不好意思说。”
“为何?”
“那个名字太好了,我太脏了。”
这话说的人心酸。
沈景硕和沈卿卿将人带回到金玉坊,给他好好洗了洗,一桶水都洗黑了,换了两桶水才洗干净。
身上几乎没肉,还有一些伤疤,流浪的人,身上有伤倒是正常,至少目前四肢健全。
换上干净的衣衫后先让他吃东西,准备了点清淡的吃食,免得饿太久吃油腻会受不住。
“像吗?”
沈卿卿问沈景硕,担心自已会当局者迷。
“好像就眼睛像,其他不像。”
“二狗,你多大了?”
沈景硕问。
“好像十岁吧。”
他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有点记不清了,不是九岁就是十岁,要么十一岁。”
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去哪里搞点吃的,谁管自已多大。
沈卿卿有些失望,不是。
别说他记不记得清,这身量不是八岁。
“这么多好吃的,要是修弟在就好了。”
二狗叹了一口气。
“修弟?”
“对呀,我乞讨的时候遇到的,好听的名字就是他给我起的。”
沈景硕来了兴致,问道,“什么好听的名字?”
“啊……我想想。”
他又开始挠头,“照野,王照野,他说,我们都来自山野,希望曙光可以照在我们的身上,这样我们可以吃得饱穿得暖了,就不会,不会饿什么野。”
“饿殍遍野?”
“对对对!”
“我记了好久才记住这些话,太难了,但修弟读过书,懂的多,可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