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裟着她的脸,柔声绵绵,“十年前,你八岁,无父无母,是个流浪儿,后被牙婆前前后后卖了六次,均被你逃了,直到八年前,你从青-楼里逃出的那夜,遇上了他——萧璟棠。”
他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?
也对,他是九千岁,要查一个人的底细还不是易如反掌。
但是,若他真的查了的话,不应该只是这样啊。
他说的,都是她同萧璟棠说过的。
'挽挽,你可还有家人?'
'我……没有家人。'
'你是多大开始一个人的?'
'……八岁,我被坏人卖了一次又一次,我都逃出来了。你家这么大,不会卖掉我的对不对?'
'不会,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。'
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……
她信了,一直信了八年。
再想到今夜自己亲眼证实了的事实,再想到他方才的侮辱,她忍不住悲从中来,泪水盈满双眸。
“怀疑爷不是太监,所以跑到宝贝房去证实了,嗯?”他的手指开始摩裟在她的颊边,一下一下的,状似亲昵,声音很低、很柔,可是,却叫人毛骨悚然。
“不是的,妾身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亲手验证不是更好。”他打断她的解释,邪佞地冷笑,倏地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胯-下按去。
“不!”
她用力抗拒。
但是,她的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,再抗拒,也还是被他逼着一点点靠近他那个地方。
她羞耻地闭上眼,以为自己就要摸上他早已干干净净的那里时,他忽然停住。
她讶异地睁开眼,就见他握着她的手,僵在他的那里,只差半寸之遥。而他,正用着像逗弄猎物似的眼神兴味地盯着她,但是,这双凤眸里,阒寂、阴冷。
良久,良久,他倏地俯身压下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不就是八年吗?他一叫你出来,你就出来,爷养的狗都没这般听话过。”
风挽裳抿唇不语,他不相信她的解释,再说已是多余。
他将她压在轿框上,俯首,冷魅地盯着她,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,“是否,只要是八年,谁都可以叫你刻骨铭心?”
她直视他,神色淡然,“妾身的心,没那么随便。”
因为不是那个人,所以不随便,是吗?
他一把扣起她的脸,唇,狠狠覆上她的。
风挽裳瞪大双目。
他的吻,直接、粗暴,没有半分怜香惜玉,与先前的完全不同。
喂酒那次,就连洞房花烛夜的交杯酒,都不是这般带着狠劲。
哪怕是画舫那夜,他闯进来就轻薄她也未曾如此。
唇与唇的揉擦,吸吮,反复碾磨。他的力道很重,想顶开她的小嘴探进去,可是她却是倔强地紧紧闭着,双拳用力握紧。
见进不去,他退开,幽深的凤眸冷冷一沉,倏地伸手一把扯开她的太监服。
“啊!”她吓得花容失色,伸手去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