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云鹤送来的聘礼全部都被退了回去。
裴老夫人在裴云鹤的诊治下,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健康。
原本以为自已精挑细选的儿媳跟儿子能成,原本以为这是一段佳话,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,裴老夫人被打击到了,精神也有些萎靡,一蹶不振,神情怏怏的。
“这件事也怪不得嫣儿啊。”
裴老夫人躺在榻上,神色懒倦,“是陆乘渊包藏祸心,意图不轨啊。”
“他如今才十八岁就心中有如此成算跟野心,那往后还了得?”
裴老夫人冷笑一声,“他小小年纪不可小觑啊。”
“是啊。
我也没想到。”
裴云鹤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你看你,连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你都对付不了啊!
你比他空长了几岁又有何用?连自已的媳妇都看不住啊!”
裴老夫人气的捶胸,“当初我是怎么告诉你的?我教导你入仕,入朝为官,可你却不屑于官场的汲汲营营,你自视清高,可到头来,清高又有什么用?连想要的女人都护不住。”
“母亲,您说的对。”
裴云鹤垂眸,俊颜上一片自嘲。
“你现在醒悟也不算晚。”
裴老夫人意味深长道,“我知道你向往自由,可闲云野鹤并不能拥有随心所欲的自由,唯有将权柄把握在手中,大权在握时,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,这才是真正的自由。”
裴云鹤若有所思。
……
陆乘渊受伤后,林嫣每日不再去酒楼跟沁香坊,则是整日陪伴在他身侧。
“乘渊,你感觉好些了么?”
这天,林嫣正在帮陆乘渊换药,她拿着药膏帮着他涂抹在伤口上。
奇怪的是,这药用了好几日了,都不见好转。
这药是裴云鹤开的方子,她还特意去了几家药房都问了一遍,确认这药是伤口愈合大补的良药。
可为何这伤口却没有恢复的趋势呢?
男人此时平躺在床榻上,上半身不着片缕,露出一大片精壮有力的后背来,遒劲有力的腰身处穿着一条深黑色长裤。
他墨发用一根碧绿色的翡翠簪子别在脑后,大半墨色长发散落下来,为这张苍白的俊颜增添了几分蛊惑的妖冶感。
男人平躺在金丝软玉的枕头上,侧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,任由林嫣帮她涂抹着后背,幽深火热的眸落在女人的身上,一瞬不瞬,眸光炽热浓稠,苍白唇角染笑,“这几日总是后背疼痛难忍,但我想没关系,熬过去就好了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