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雷雨被母亲一通教训,才知道是自己考虑不周。
她娶妻成家之后,自然就该承担起当家做主的责任。
孝顺母亲应该是让她享享清福,而不是让她再操劳忧心。
刘雷雨一直蹲在地上不起来,阿瑶迟疑了一会,花轿一直停在大门外,再耽搁下去反而不美。
于是,她轻轻靠在了刘雷雨肩头:“我是不是太沉了?”
刘雷雨没说话,她反手握着拳,虚举着托住了阿瑶,吸了一口气:“起来了!”
随着刘雷雨一发力起身,阿瑶吓了一跳,连忙趴在了刘雷雨背上,两条胳膊环在了刘雷雨的颈前。
刘雷雨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,她眼睛亮亮的:“一点都不沉!进门了!”
阿瑶的红盖头飘飘荡荡拂过刘雷雨的耳畔,挠的她痒痒的。
阿瑶身上香香的,甜甜的味道飘进刘雷雨的鼻间。
阿瑶为了帮刘雷雨省些力气,她紧紧的贴在刘雷雨背上,用力把自己往上提。
刘雷雨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阿瑶大腿内侧。
她的耳朵都红透了。
静山上这宅子,从大门进去,要过了垂花门,才能进主院。
刘雷雨一步一步背着阿瑶往前走,阿芳是来送亲的,她也只跟到了垂花门外。
一进了主院,阿瑶便急忙说:“累不累,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走。”
“一点都不累!”刘雷雨欢声摇头,脚下步子更是发力加急:“你别动别动,我要一直把你背到新房里。”
背着自己的妻子,怎么会累呢!
刘雷雨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,她恨不能就这样背着阿瑶一直走下去。
她一快走起来,阿瑶连忙不敢动了,生怕一不小心摔着。
等到上了台阶,进了房门,刘雷雨轻轻将阿瑶放在了婚床上坐下。
她这时候才直起腰来,趁着阿瑶挡着红盖头看不到,悄悄伸手在背后锤了锤。
新房里静悄悄的,只有她们两个人。
阿瑶只能看到身下的婚床上,铺着大红的喜被。
床上撒满了花生和红枣,有一颗花生就滚落在阿瑶手边。
这是“早生贵子”的寓意。
她脸上的红晕就越发烫人了。
刘雷雨背了阿瑶这一路,她小心的压抑着稍显粗重的呼吸,跟阿瑶说:“你先坐一会,等下就有人来了。”
按照风俗,新嫁娘接进了新房,男方家里的亲眷都要来看看新人。
刘雷雨家里人口简单,因此这亲事也办的稍显冷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