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——
从林子回来的容衍,身上背着一把荆条,单膝跪在盛常欢面前。
手上还拿着一个眼熟的木盒。
盛常欢:……
这算什么?
负荆请罪?
人家负荆请罪都是双腿跪地,可容衍却单膝。
尤其手上还托举着东西。
这个姿势,怎么看都不像请罪。
更像是,求婚?
盛常欢不确定容衍到底要做什么。
默默后退了几步。
见盛常欢后退,容衍抿唇,打开了木盒。
一张张契纸,出现在盛常欢眼前。
咽了咽口水,盛常欢嘴角不受控制往上扬。
脚也不听使唤往前走了几步。
“你,你要做甚?”
“我,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,坚决不会被这点蝇头小利诱惑。”
盛常欢嘴上说着拒绝的话,但眼睛却一直粘在契纸上。
乖乖,这又是哪里的铺子、田庄、楼阁啊?
想要!
用钱财来诱惑土匪,杀人诛心啊!
“夫人,我错了,我不该瞒你的。”
见盛常欢走不动道的模样,容衍松了一口气。
果然还是这招有用。
他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,也该见光了。
说一个谎言,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。
夫人如此聪明,迟早会识破谎言。
整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,容衍把自已装成纨绔的前因后果,交代得一清二楚。
与其处处瞒着夫人,不如坦白相告。
从太子盯上他夫人,他就该明白,他身边的人,不可能独善其身。
如果继续瞒着夫人,反而会让其担心。
还不如把真相告知,也好让夫人有所准备。
不然寒霜将至,夫人都没有备好御寒之物,夫人会冻死的。
他现在明白了,保护一个人不是一味隐瞒真相,而是坦诚告知,一起面对外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