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记忆里,找到了当初在南城酒店里,见到的发烧时的人。
和现在面前的人,重叠在了一起。
当容时颤着指尖,小心翼翼触碰他,又不敢轻易碰。
像是在反复确认,面前的他不是幻觉的时候。
宋愉辰更加肯定了容时的不对劲,大概和失去的记忆有关。
“容时,我是真实存在的。”他按住人的后颈,搂着让人靠到他身上,“别怕,我就在你面前。”
而他的话音逐渐落下。
他怀里的人开始剧烈得颤抖起来,埋在他颈窝里哭得泣不成声。
哭声的碎音间,溢出喊他的沙哑声。
还有无尽的恐惧,痛苦。
撕心裂肺。
“宋、宋愉辰……”
“你去、去哪了,你跑到哪里去了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,你怎么可以、怎么可以不和我说一声,说不见就不见。”
“我哪里都找不到你……心脏都快被你吓得跳停了。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宋愉辰哄着怀里的人,心脏难受得发紧,喉咙酸涩,“不该吓你的。”
他宁可怀里的人,是那个高中时期,肆意张扬的少年记忆。
或者往前忘记得更多,与他有关的记忆越少越好。
也宁可怀里的人,是与他误会说开,逐渐有了过去爱笑模样的男人记忆。
却只有当初他们分开那段时候的记忆。
是他最不想留在容时脑海里的。
他心疼极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,怕极了那些汹涌,擦拭不掉的眼泪。
是这个阶段,他最不敢有欺负心思的人。
-
宋愉辰费了好大的劲,才把怀里的人哄得不哭了。
然后给人解释了现在只是失忆的情况。
和高中时期的容时待遇不一样。
宋愉辰没敢乱说话,以免他好不容易哄好的人,再次被他轻易得弄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