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卉皱眉道:“你既然想让女儿走上修仙之路,完全还有别的办法,比如加入碧水潭学院,到时修仙门派自会上门选取。”
“我是这样想过,可是听说修仙门派选择的弟子,像我们这样没什么门路的,灵根又不甚好,去了也只能当最低等的下人专干烧火挑水的贱役,本来做苦役也没什么,可是听说杂役弟子没有师傅带领,也没有好的修炼环境和丹药,一生都难有成就。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就这一个女儿,是在不忍心让她苦下去。仙子必能被大修仙派选入内门弟子,到时星竹也一起被选进去做杂役弟子,还望仙子常常帮衬帮衬。”
“你太看得起我了,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而已。”叶卉弯了弯嘴角,道:“你的客栈里可是藏龙卧虎,我看光是那个叫林飞的就不错。”
“小老儿相信自己的直觉。”阮老爷固执地道,“而且那林飞不过是个浮夸好色之辈。”
“你的宝物不错,完全可以贿赂某个修仙派的修士,以换取对女儿的生存保障。”叶卉不理解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自己。
阮老爷张了张嘴,他原先是这么想的,可是昨天听伙计的一番描述,说此女在打斗中使出重宝,来历必定不凡。尤其见到叶卉不稀罕他的宝物,让他越发肯定此女绝非等闲,很可能是大修仙派出来历练的的精英弟子。贿赂某个修仙者,哪有给女儿在门派中找个有地位的保镖更好。
阮老爷昔年收留过一个散修,那散修后来寿元已尽死在他的客栈,他从散修那知道很多修仙派的事情,宝物也是散修留给他的。
“不必多言,我不需要侍女。”叶卉摆了摆手,“把东西拿走,此事休要再提。”
阮老爷脸上现出失望之色。
那少女大大的眼睛闪着一丝泪光,怔怔地望着叶卉,无奈地跟着阮老爷离开。
大昆弥修仙派确是每年都来凡俗世界选择弟子,但不是所有的门派都来,有些门派经常十几年都不来一次。她加入的是天清门,阮星竹如果进入别派,难道她还要跟着她改投门派不成。
正想进入天月界,不料小院门外传来争吵声。出来一看,门口围了一群人,林飞的表妹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正在对着阮老爷训话:“为什么我不能住小院,告诉你,我是西宋国的南平郡主,比里面的那个高贵多了,她算什么东西,不过是个贱民一个。”
叶卉心头愠怒,这丫头在她表哥面前是何等的娇弱可怜,离开表哥之后竟是这样嚣张狂妄。
阮老爷的在林飞和表妹入住的时候就把他们的来历打听清楚,不过是早已没落的贵族,何况他的小院都住满了宾客。
他肉眼凡胎自然不清楚林飞的修为,等知道了时候,觉得叶卉更值得拜识。
“郡主又如何,你是西宋国的郡主,又不是我大魏国的郡主。老爷我就是丞相王爷也见过,郡主值多少钱一斤,我倒不知道。”阮老爷冷笑道,他是丽州城首富,就是城主大人也要给几分面子,还从来没人敢对他不敬过,当然叶卉除外,人家是仙人。
“你……”林飞表妹气得涨红了脸,大声喝道:“大胆贱民,敢对本郡主不敬,信不信本郡主能砍了你的头。”
阮老爷刚刚在叶卉那情绪受堵,心情很恶劣,如在平时他无论如何不敢惹这些有灵根的人,谁知道他们里面有谁会法术。一听林飞表妹说要砍他的头,立即怒道:“你一个小小的西宋国女子蛮不讲理,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进大牢,判你个斩立决。”
林飞表妹从小被人捧到大,一向呼奴喝婢习惯了,哪曾被人这样呵斥过。当下大怒,抽出腰间长剑刺向阮老爷。
阮老爷吓得一呆,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,万万躲不开这凌厉一击。不过倒有几分见识,百忙中在地上一滚,从衣袖中取出法宝挡过去,可惜他是一个普通凡人,没有灵气,法器在他手里跟废品没得区别。
阮老爷平常不是这么思虑不周之人,只因生死之际想不得那么多,以至于宝物露了白,日后被人觊觎,差点丢了性命。
只见长剑在法器上一荡,又直直地刺向阮老爷。
阮竹星也吓得面色煞白,惊叫起来。
就见那剑尖将将到了阮老爷的胸口,突然凌空飞来一道光幕,长剑断为两截,呯呯掉在地上。
林飞表妹大怒道:“谁,谁敢弄断本郡主的宝剑,出来。”
不过是普通的一把凡剑罢了,叶卉讽刺的想,从人群走出来。
“既然你喜欢这间小院,不妨为我守门,我正好缺一个守门的什么……”叶卉对她道,却故意不把话说完,至于什么动物喜欢看守大门,请随意猜想。
林飞表妹正待破口大骂,就见对方手指轻轻一挥,一道灵力射向她的胸口。
叶卉微微一笑,意态悠闲,一个飘然转身,进入小院。
对一个没法力的凡俗之人,她不介意用定身术惩戒一下。
再看林飞的表妹全身僵住,始终保持一个姿势,大张着嘴,横眉怒目,一副赛过活李逵,气死猛张飞的凶恶表情。
来往的住客都驻足观赏着这一奇特景观,不断地指手画脚品评着。
她的下人们很想把郡主扶进房间,但叶卉够坏,早在周围下了结界,那些下人根本无法接近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郡主像演杂耍的猴子一样被人看个够。
偏偏林飞和一群客栈内刚结识的朋友去逛坊市,等他回来,已经下午了。结界他倒能打开,但定身术他不会解,于是厚着脸皮去求叶卉。
叶卉已经进了千月界,明知道他会来,早在房间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