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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，这份死亡名单上还添了一个五条悟。

12月24日。

是平安夜，是百鬼夜行的日子，也是五条悟与宿傩决战的日子。

——说一句忌日快乐是不是不太好啊，杰。

“……”

12月24日，竟然成为了他们共同的忌日，而这家伙选择在这一天跟两面宿傩决战，也仅仅是因为“两个忌日很麻烦”。

幽灵狐狸心如刀绞。

死去的亡魂也会有心吗？好像是有的。

它想起巷子的尽头，五条老师笑着对他说：“——，——。”

他被来自五条老师的温暖包围，笑着闭上了眼睛。

起码在死去前的那一刻，他久违地感到了温暖，甚至觉得一切都很好，世界也没那么糟糕透顶。

但短短一年的时间，那样温柔地送走他的五条老师就变成了躺在这片废墟上的半截尸体。

殒命之时皆为孤身。

是因为孤身才会殒命吗？还是说，因为到了要殒命的时候，才会变得孤身一人呢？

它感到愤怒，感到悲伤，感到痛苦，一股热血冲上幽灵狐狸的大脑，但心却是冷的，寒冷一片，冷得彻骨。

那个温柔地让他安息的悟，不过短短一年就得到了这样的结局，他曾发了狂的想要保护的同伴也几乎都没有得到善终。

可笑。

一切都荒谬到可笑。

五条老师一手抓着羂索的脑子，看起来挺无奈的。

“五条悟死了，那你们接下来是想怎么应对这个危机？我们没有来救场的话，你们是打算在这里等死吗？”

乙骨忧太犹豫再三，“老师，我们原本有一个计划。如果你们没有到来，我们大概会使用那个计划吧。”

“什么计划？”

虎杖悠仁看向乙骨忧太，欲言又止，但最终，他还是没有真的去阻拦。

他们已经对死去的老师说了这件事，对另一个老师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？

乙骨忧太便将他们原本的“尸体再利用计划”和盘托出，五条老师平静地站在他面前，面不改色地听他说完了原本的计划——包括“五条悟”本人在听说这个计划时的反应。

他平静地一笑，“是吗？他是根本没考虑过输掉的可能啊。”

可惜的是，他最终没有赢，也没有实现安葬杰的肉身的计划。

五条老师又问：“米格尔他们呢？”

乙骨忧太回答：“还没有到。但是……盘星教似乎也应该出现了伤亡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虎杖悠仁注意到一直飘在五条老师周围的幽灵狐狸背对着他们，一动不动的。

还是圆滚滚的一只，看起来却很沮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