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嫌自己出身低,又或是不满她‘抢走’哥哥,故意想激她生气好看她出丑,再给她扣上个不慈的罪名,失了世子和侯夫人的欢心。
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,不过,沈玉瑾可不是雕。
她面色平静,仿佛没有看到谢明曦的刻意忽视,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:“这便是明曦妹妹吧。”
谢明曦像是刚看到深玉瑾一般,故作惊讶地说道:
“呀,你是……?哦我想起来了,你是沈玉瑾!
我刚才只顾着和哥哥说话,都没注意到你,真是失礼了。”
谢云舒抽回被谢明曦挽住的手臂,正色道:“既知失礼,还不向你嫂子赔罪?”
“哥哥!”
谢明曦一张圆润的脸涨得通红,她凭什么向这个乡下女人赔罪?
她才不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人做自己嫂子,今后参加宴会,那些贵女还不定要怎么耻笑她呢!
谢明曦还要发难,一位干练的嬷嬷从里屋走出。
“夫人说外头风大,请世子爷和少夫人还有大小姐,去里面说话。”
三人各怀心思随嬷嬷进去,刚踏入正厅门槛,谢明曦突然加快脚步挤到沈玉瑾身侧。
她宽大的衣袖‘不经意’扫过案几边缘,只听‘哗啦’一声,那只摆在最外侧的青瓷花瓶顿时摔得粉碎。
谢明曦后退半步捂住嘴:“嫂嫂,这是先帝赏赐的花瓶,被你打碎了!”
谢明曦看向沈玉瑾的眼中,闪烁着得意的光芒。
哼!
打坏御赐之物可是大罪,犯了这样大的错,看哥哥和母亲还不把你休了。
"
怎么回事?"
侯夫人皱眉起身,待看清地上碎片时,脸色骤变。
“都怪我没拦住嫂嫂。”
谢明曦装作自责的样子煽风点火。
“方才嫂嫂急着进来,披帛带倒了瓷瓶。
我原想接住的……”
沈玉瑾从进门开始就处处留心,眼角余光分明撇见花瓶是被谢明曦衣袖勾倒的。
她也不急着辩解,不慌不忙向侯夫人行了个礼:“母亲息怒。”
她解下肩上披帛平展开。
“若真是披帛带倒瓷瓶,流苏必会因拉扯而断裂,或沾上釉屑。”
她将披帛迎光展开。
“可这披帛,丝毫无损。”
沈玉瑾又蹲下细细查看碎片,拈起一块呈给侯夫人。
“母亲您看,这瓶身上似乎沾了酥油。”
侯夫人凑近看了看,此时全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