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要去云安寺?”
陈平蹙眉。
“我娘就住在那里,那儿受了我娘十多年的香火,想必是最灵的。”
赵无忧笑了笑,“为了爹,我愿意一试。
爹的年纪也大了,我是真当不想看到他太操劳,只想着他能平平安安的,健健康康的。”
陈平行了礼,“公子仁孝,卑职定当尽心竭力的伺候好相爷。”
赵无忧开始咳嗽,此处风大,她的身子咳得有些轻颤。
素兮当即上前,面露担虑,“公子,要不要吃药?”
“回去再说吧!”
赵无忧有气无力,袖口有些血迹。
她轻叹一声,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平,“看到了不该看的没有关系,但一定记住,有些东西不该说就不能说。
我爹身子不好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语罢,赵无忧颤颤巍巍的走出丞相府。
目送尚书府的马车离去,陈平转头就进了赵嵩的房间。
“走了?”
赵嵩冷了脸。
“相爷没让动手,卑职自然不敢动手。”
陈平如实回答,“只不过——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
赵嵩问。
陈平俯首,“公子咳血了。”
赵嵩眼皮子微挑,“是吗?”
“公子还威胁卑职,管好自己的嘴,不许与丞相提及此事。”
陈平是赵嵩的心腹,有些事自然不会瞒着赵嵩的。
“她是怕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,所以——这丫头越来越谨慎,越来越深不可测。”
赵嵩眸色狠戾,“还拿齐攸王府来保命,真是了不得。”
“齐攸王府?”
陈平不解,这是什么意思?
“她在告诉本相,她已经着手对付齐攸王府,如果本相放弃了她,那这齐攸王府的事情,就得本相自己出马。
对付一个东厂尚且心有余而力不足,再来一个齐攸王府,这丞相府还不得鸡犬不宁?”
赵嵩眸光利利,“这丫头掐人软肋,真是一掐一个准。”
好在她这副身子骨,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。
所以不管赵无忧如此聪慧能干,终究也是个命薄之人。
这大概是最值得让人欣慰的地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