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人蛊的配方?”
素兮骇然,“你们拿到了活人蛊?”
“千岁爷说,为了表示诚意,这东西也该有赵大人的一份功劳。”
陆国安轻叹一声,“王少钧在夫人身上种下了生死蛊,若是夫人死了,王少钧也会死。
早前对公子下手的并不是夫人,而是王少钧。
千岁爷为了能让王少钧继续研制蛊毒,所以必须保住夫人的性命。”
赵无忧敛眸,“我知道了,你们回去吧!”
“赵大人?”
陆国安犹豫了一下,“那千岁爷——”
“怎么,还得我亲自跟他说?”
赵无忧冷了眉目。
陆国安急忙行礼,“卑职不敢,卑职的意思是,赵大人还怪千岁爷吗?毕竟这事儿谁都不想发生,若是千岁爷刻意,也不必让卑职赶紧通知赵大人了。”
“他这是怕我赵家跟他开战呢,还真以为他安得什么好心吗?”
赵无忧也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,不过言不由衷是每个女人的权力。
身为女子,就是有资格任性。
身为男儿,就凭她这礼部尚书、赵家独子的身份,也有资格在他跟前放肆。
陆国安哑然,当即点点头,“赵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“少拍马屁。”
素兮嗤鼻。
陆国安又点点头,“是是是,这件事就是咱们东厂的不对,卑职给赵大人赔礼。
千岁爷说了,等赵大人回来,一定好好的给赵大人赔个礼。”
一听这话,赵无忧下意识的眸色一转。
心头微沉,她瞪了陆国安一眼,“都给我滚出去云安寺,再让我看到你们东厂的人在云安寺附近。”
这话一出,陆国安当即跟沈言退了出来。
这东厂的人自然不可能从正路离开,他们是从山崖那边爬上来的,如今自然也得爬下去。
虽然艰苦,但为了能让这件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就必须神不知鬼不觉。
“赵大人怕是不会相信。”
陆国安瞧了沈言一眼。
“信不信都无所谓,千岁爷要做的,只是给她一个台阶下,一个放人的诚意罢了!”
沈言轻叹一声,“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赵无忧这样狡黠之人何其危险,却还要眼巴巴的靠近。
若然出了事,必定是大事。
保不齐连这身家性命都会折在赵无忧手中,到时候……”
陆国安拍拍沈言的肩膀,二人并肩走在黑漆漆的林子里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,自己的选择。
对于千岁爷而言,选择赵无忧这样的人的确很危险,保不齐突然出卖了他,那咱这东厂一干人等都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可你没发觉,爷他是真的高兴了吗?”
沈言顿住脚步,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冷剑。
“苦了一辈子了,难道要连最后的欢愉都放弃吗?男人也好女人也罢,你说这世上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,有必要执念太深吗?千岁爷什么都有了,唯独少了真心和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