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速起身,赵无忧忙不迭穿戴整齐,一颗心噗噗乱跳,几乎要跳到嗓子眼。
走到回廊处,赵无忧冷喝,“都给我出来!”
两道黑影快速飘落,齐刷刷跪在赵无忧跟前,“公子有何吩咐?”
“昨夜有谁来过?”
赵无忧问。
影卫面面相觑,不明白赵无忧脸上为何会有这样略显气急败坏的神色。
二人俯首,“回公子的话,卑职日夜守着,未有发现外人靠近。”
没有人?
赵无忧的脑子里嗡的一声,顷刻间炸裂开来。
深吸一口气,她拂袖回房,“回去吧!”
音落,二人快速窜回原位,继续守着。
能避开自己的影卫,而又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,除了他还能有谁?这不声不响的作风,非他莫属。
赵无忧一生气,抬手便将案上的杯盏掼碎在地。
简直是岂有此理!
可偏偏,谁都拿他没办法。
神出鬼没,抓又抓不住,抓住又怎样?抓住也没法子!
然则又不能讲道理,在他那里,压根没道理可讲。
黑的白的,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。
他想怎样便怎样,任凭他的性子胡来。
赵无忧有一种深深的无奈,只得收拾了一番,起身去了东厂。
去的时候,穆百里正在书房。
穆百里刚从金陵回来,而后还得去云华州,这东厂与司礼监的事务虽然由沈言操持了不少,但有些重要事件,还得他亲自处理。
“督主,赵大人来了。”
陆国安行礼。
穆百里头也不抬,“让她进来。”
音落,赵无忧早已跨入房门。
见状,陆国安与沈言快速退出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穆百里明知故问。
赵无忧坐定,一大早带着起床气,还带着一股子怨怼之怒,“你自己干的好事,还要问我为什么?穆百里,爬窗户爬上瘾了是不是?我听风楼的窗户,跟你有仇吗?”
穆百里顾自批红,“今儿那么大火气?”
“你昨夜干了什么,自己不清楚吗?”
赵无忧气不打一处来,面对穆百里,她觉得自己极好的素养都有些不够用。
不是发怒就是发飙,浑然失了该有的理智。
脑子,也有些不清醒。
不知,是不是刚起床的缘故。
“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