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赵无忧吧!”
傅玉颖打趣。
秋娴面色一紧,没有再说什么。
傅玉颖道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
可是秋娴,你要知道皇上微服在即,如果身边没有与夏家乃至于诸多势力抗衡之人,长久下来我也会倒霉。
君心难测,君恩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。
既然如此,多一个人多分一杯羹有什么区别?难道你以为,凭我一人之力,能拴着皇帝一辈子吗?”
听得这话,秋娴沉默了良久。
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傅玉颖起身,褪去了外袍,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,“在专宠和抗衡之间,我只能退而求其次。”
因为她有了身孕,很多东西都会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。
秋娴点头,转身铺床,“娘娘,此事要不要通知公子?”
“说一声也好!”
傅玉颖抿唇,“在最后帮我加上一句:此生可好?”
秋娴不懂其意,但傅玉颖似乎并不想解释。
在傅玉颖与赵无忧之间,存在着某种无法猜测的暗号,秋娴不去猜,毕竟那不是她的使命。
信鸽很快就落在了听风楼的回廊里,信件很快就到了赵无忧的手中。
“公子?”
云筝望着赵无忧还是有些红肿的面颊,担虑的望着赵无忧沉默不语的表情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马上去查这个人!”
赵无忧将信件丢给云筝。
云筝快速接住,“王锦绣?”
转身递给奚墨。
“奴才马上去!”
奚墨转身就走。
“可是公子,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云筝不懂。
“傅玉颖在问她弟弟的情况。”
赵无忧抿唇,眸色幽沉,“宫里的事情让她自己看着办,生或死都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。
她弟弟在我手里,她生他也生,她死——就别怪我不留痕迹了。”
云筝颔首,“那该如何回复?”
赵无忧犹豫半晌,“最后加上一句:此时无声胜有声。”
“是!”
云筝含笑,快速去研墨。
此时无声胜有声——傅笙。
等着写好信件,放飞了信鸽,云筝面带忧虑,“可是公子,宫里头的女人尔虞我诈,如此一来,会不会夺了傅玉颖的恩宠?”
赵无忧笑得凉凉的,“她既有本事招惹,就该有本事摆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