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姨妈见状,就要去拉她的手。
顶着红额的云笙见状,又继续扑过去:“夫人!使不得呀!打坏了就弹不了琴了!”
古姨妈拽着古雅竹的袖子:“弹琴?这般忤逆我,她还想弹琴!乐师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多光荣的身份!回去老老实实嫁人!为你哥寻一个好的助力!”
古雅竹抽不回手,下了狠心,一把将她推开,谁知力气用过了头,古姨妈栽倒在地。
古雅竹一惊,想要拉她起身,却被古姨妈一巴掌扇在脸上。
她愣在原地。
古彬见状,忙上前搀扶,一边还责备着古雅竹:“你个白眼狼!就受了窦岌云一个恩惠就忘了你姓古了!还敢推阿娘了!”
古姨妈在古彬搀扶下坐回圈椅,又吃过一碗茶,接着骂:“混账东西!你再敢帮她,就别怪我这个做阿娘的不客气了!”
古彬坐在茶几另一侧的圈椅内,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子:“要我说,做乐师和入仕可不是一个档次的,你不如去嫁给阿娘先前给你说的张从胜,好歹他父亲是海州青龙堂的武学司长,也能帮你阿兄我一把。
要不,你真有本事把她窦岌云比下去,去当个王妃,这样古家就不愁前程了,比你弹那个破琵琶好了不知多少!”
古雅竹起身,泛红的双眸看着座位上的兄母,只觉得可笑。
“阿娘,在你眼里,我就是扶持阿兄的一个工具吗?”
古姨妈还喘着气,并不想理会她。
古彬听了这话,反倒急了眼,他拍案而起:“你怎么说话的!阿娘每日呕心沥血是为了谁!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!”
“阿兄,你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装的乖巧可靠,可在家你何时对我笑过?阿兄若是真的有本事,何需阿娘厚着脸皮求到窦家,又何需妹妹夫家照顾?可惜阿兄不争气,袁阿姊与你退亲才是最对的。”
“你!”古彬脸涨的通红,抬掌就要挥下。
古姨妈一声喝止:“够了!内讧什么!两个废物!都滚出去!”
古彬闻言,冷哼一声:“别让我再揪着你的错!”
随后,拂袖愤去。
古雅竹也由云笙扶着,行过礼后退下。
古姨妈独个待在房间里。
来窦家已经有五六日,窦家没有一个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儿子是因为谁才丢了差事。
可她才不会像童氏一样做事畏手畏脚瞻前顾后,难成大器,更不会像自己那个没用的女儿一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。
她那女儿虽然蠢笨木讷,但有一句话说得对,她可以不用求窦家,还有一家人和自己一样见不得窦家好。
要主动出击,没人在乎她儿子的差事,她就要他们窦家人好看。
她冷哼一声,握紧拳头:“我们走着瞧。”
…
翌日晌午,梁婆婆从街上回到窦家,满脸惊慌。
“夫人!夫人!”她跑进童氏院里,大喊:“大事不好了夫人!”
“怎么了?慌慌张张地做什么?”童氏正与窦武准备用膳,庄婆婆在一旁摆着碗筷。
童氏道:“让你去醉香居买的脆皮鸭可买了?昨日婉如尝着好吃便还要吵着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