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,“是个男孩就重新做,这些留给将来的女儿不就行了。”
他说着把散落在外面的衣服鞋袜整理好,塞柜子里,
酒酿摇摇头,笨拙地绣着小老虎的眼睛,“没机会了。”
“什么没机会?”
她明明有大把的时间给孩子绣东西啊,什么叫没机会?
酒酿说,“一个就好,不会再生第二个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沈渊答得斩钉截铁,“叶柳,摆清楚自己的位置,你现在是我沈府的夫人,能给沈家开枝散叶的只有你一人。”
“老爷想要孩子纳妾就好,您若不愿在后宅之事上费心,我出面给您操办就是。”
“您想要什么样的同我说一声,我叫人多打探打探,尽量找良妾放屋里。。。”
“毕竟我一贱籍出身的夫人都已经够让人笑话了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,一只大手钳住了她的下巴,迫她抬头对上了男人那双猩红的双眼,
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逼近的。。。
沈渊一字一句道,“叶柳,少说这种无法无天的话,真以为你现在有身孕我拿你没办法?”
被攥得生疼,少女闭上眼,咬着下唇忍耐,
那人似乎意识到了失态,一把松开她,那骇人的威压也散了,“下不为例,以后不准再提。”
他说,
酒酿叹了口气,继续拿起绣针,
都最后的日子了,这人怎么就不能对她好些呢。。。
。。。
今年的大年三十是沈府最安静的一年,
沈老爷拒了所有登门拜访的宾客,在张灯结彩的府邸里只和叶夫人一起过除夕。
沈府的下人们得了清闲,聚在一起打牌九嗑瓜子,
毕竟连年夜饭都是沈老爷亲自下厨做的,
至于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叶夫人,就带着张嘴去吃了。
傍晚,
兰若轩的前厅摆满了一桌好菜,
屋门大敞,挡事的白纱屏风被撤走了,露出院子里耀眼的雪景,
远处已经有百姓开始放炮仗和烟花了,噼里啪啦的声响隐约传来,空气里弥散着似有若无的硝石味,
酒酿悻悻放下筷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