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夫人聪明——吾家夫人,真是女诸葛也!”白伯贤看着自己娘子,难得打趣了一句,“就是二房那边,要好生安抚,千万不能疏远了!只有借了二弟的名义,皇上跟前才能有些说头,琼丫头进英王府,也更名正言顺些!你拿了药,带着琼丫头,亲自过去一趟,好生赔礼道歉!”
司氏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:“这是当然!老爷也太小瞧了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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珞珞听风内,白琼喝了安神汤,躺在靠窗边的软榻上,闭着眼睛,已经睡着了。
“妹妹睡着了?”白镝亲自领着专治瘀伤的大夫进来。
那大夫大概六十岁上下年纪,已经鬓发皆白,坐在白璇身边,仔细观察了再观察,才站起来。
嫡母董氏忧心忡忡的:“牛大夫,我女儿脸上的伤,你看要不要紧?”
那牛姓大夫叹了一口气:“令千金脸上的伤,病势不轻,伤口深!又是伤在脸面上,还是要好生将养——三姑娘饮食要精心、清淡一些,牛羊虾蟹这之类发物,这一阵子都不要碰!府里给三姑娘烹调的饭菜,要撇开酱汁、酱油不要用,这些都是深色容易依附之物,小心在姑娘脸上伤口处留了疤痕!”
白仲嘉满心懊恼:“多谢牛大夫费心!只是,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法子,姑娘家的脸面要紧,是一丝一毫都容不得疏忽!”
那牛姓大夫点了点头:“状元公这话说得在理!不知道府上能否搭上宫里!内造有一位药,叫玉雪生肌膏,除瘀去痕最是有效!”说完,才收了包袱,“老朽明日再来看视!这就先告辞了!”
白镝忙去送人。
董氏“啊”了一声,突然想起来:“老爷,英王爷拿过来的那药,是不是就叫玉雪生肌膏!”
那装药的瓷瓶子被砸碎了,里面膏药流了一地,惜春早就带着画眉一起收拾好,拿出去扔了!
白仲嘉早已经肠子都悔青了:“要是知道那玉雪生肌膏,还有如此功效!就一定先把药给拿过来,再教训赵琛那个臭小子!”气得又是捶墙,又是跺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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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王府内,玉夫人住的香俪园里,灯火通明。
英王爷赵琛坐在上首,拿着一瓶酒自斟自饮,眉头紧锁的,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。
底下,玉夫人看他脸色,就越发打起精神,亲自看着大小丫鬟摆放杯盘,两人长的木梨花餐桌上早已经摆满了各色珍馐美食,“突突突”地冒着热烟,香气扑鼻。
赵琛爱喝的陈南春也已经温得热热的,搁在暖炉子里,散发出一阵浓郁清甜的香气。
玉夫人才摆了摆手。
底下,丫鬟们知趣,忙鱼贯地退出正房,小心翼翼地掩上门。
如今尚且还是早春,傍晚的时候,春寒料峭,有些冻人,屋子里还烧着一两个火盆。
玉夫人穿着一件玫红色绣月白海棠的缎袄,热得鼻尖上汗都出来了,俏生生地拿手扇了扇风:“屋子里有些热呢!王爷可要宽宽衣?”
见赵琛望过来,她忙冲着他笑了笑,一边看着赵琛,一边慢慢地伸手去解衣扣。
除去了外边穿的玫红色缎袄,就露出里面月白色的绣花缎面中衣,嘴里牢骚了一句:“啊呀!可真是热死妾了!”
她生得高挑,身段又略微有些丰腴,偏偏中衣做得修身,就把她的胸前裹得玲珑又挺拔。
她脚上又蹋了双软鞋,走起路来就有些一步三摇的,腰肢款摆,别有一番风韵,一到榻上,就紧靠着赵琛而坐,伸手斟了一杯温得热乎乎的陈南春:“冷酒伤身!王爷喝这个可好?”
她一低头,中衣的脖颈处往下滑了一两分,就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。
赵琛要侧身拿酒,偏偏看了个正着。
玉夫人脸上越发热,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:“王爷看什么?”又拿起筷子,挑赵琛最喜欢的麻油肚丝夹了一筷子,亲自递到他嘴边。
菜肴美味,美酒甘醇。
赵琛堵了一肚子的火,被她轻言细语哄着,事无巨细地体贴服侍着,才舒服了一些。
一想起白仲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怪脾性,就一阵烦躁,只是白璇实在身段袅娜,殊色过人,让人放不开手。
别说她如今还没有定亲,就是已经是有夫之妇,只要自己想,也还是能谋得到的!
若她和梁启诚真要定下婚事,自己迟早也要给搅黄了。
迟早要掐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,抱在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