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若成,可以先重创简傲珠,可张岩依旧不会有好下场。
怎么样都是一条险计。
张岩的表情,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这些两日,多谢顾小姐和凤蝶姑娘照顾,我已是朝廷钦犯,生死早已不重要。如果能够在临死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,也算是不枉此生。”
凤蝶叹了口气。
这一刻,她想到了自己的兄长一线天。
一线天临死的时候,也是这般英勇。
“那我告辞了!”
“凤蝶姑娘慢走!”
离开这间商铺,凤蝶回到马车上,对车夫说道:
“陈大哥,去一趟东郊码头。”
“好,姑娘坐稳了!”
马车一路疾驰到东郊码头,凤蝶下了车。
“姑娘,坐船吗?我们这船宽敞,舒适。”
“姑娘去哪儿?下江南的话坐我们船,又快又稳。”
码头深夜还有不少大船在卸货上货,灯火通明。
还有一些拉客的小船。
不过凤蝶很熟悉江湖上的规矩,没找这些普通船家。
“谢谢,不必了!”
她在码头上转了一圈。
最后见到一位身形枯槁的长发老者,他身旁挂着一盏黑灯笼,躺在码头角落里睡觉,一面破旧的斗笠往脸上一盖,睡得相当踏实。
“船家,暗渠走不走?”
老者闻言,缓缓将斗笠拿开,露出一张皱纹密布的面容,他眼窝凹陷,大晚上的有点吓人。
“五两银子,只管去,不管回。”
码头有个规矩,去暗渠不接回客。
只因那边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,怕沾染上晦气。
凤蝶从荷包里取出五两银子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