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正淳虽还有疑虑,却没过多纠缠,只叮嘱他尽快去宫里复命,然后回府好生休息。
秦离恭敬应下,去了皇宫。
褚玄林见他无恙,心头悬着的巨石总算落地。
听秦离说了药方的事,褚玄林惊喜之余,不禁心生疑虑,“是哪位大夫如此厉害?竟能解了连太医都解不了的毒?”
秦离手指微蜷,声线平直无波,“是一位隐世高人,路见不平,想为宣国略尽绵力,但不愿自身名姓广为人知,亦不愿受任何功名利禄。”
不知怎地,褚玄林眼前忽地浮起一抹素白身影,喉咙发紧。
半晌,他声音低沉地道:“朕知道了。”
静默片刻,秦离跪地,声音铿锵有力。
“恳请陛下下旨,命臣明日领兵出征,斩白榆,擒吕文渊。”
褚玄林颔首,朗声道:“准奏。”
提起吕文渊,褚玄林近些日子又想起从前的一桩事。
秦离与许诗婉成婚前不久,他与卫雪在临近吕洲的地段遇刺。
当时没有查出幕后主使,他也没往胆小懦弱的吕文渊头上想。
如今看来,应是他无疑。
此人惯会伪装,心机深沉,实在可恶。
出宫后,秦离回丞相府。
见自家儿子回来,秦忠和秦老夫人都很欢喜。
秦忠喜怒不形于色,秦老夫人却是热泪盈眶。
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遍秦离,心疼道:“不过离开了几日,怎么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?”
秦忠也不禁蹙眉,“可是受伤了?”
秦离把对许正淳说的话原封不动地给两人复述一遍,又安抚几句,方回了书房。
书砚瞧见他,鼻尖不禁发酸,“少爷,您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又往他身后看,问道:“夫人没和您一起?”
秦离眼中闪过痛色,轻轻摇头。
书砚瞬时明白,转了话锋,“少爷,吕洲军队来犯,褚洲城人人自危。
若是不与将军府的人通气,怕丞相府的人找上门去,夫人被掳走一事会败露。
属下自作主张将实情告知了许大将军,请将军对外称夫人生了病,需在将军府静养一段时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