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夫人将手置于她肩头,轻轻拍了拍。
“婉儿,你们夫妻俩的事,我原本不该多嘴。
只是离儿他,实在烦人得很。”
许诗婉听了,讶然抬首。
“先前你因你妹妹之事回了将军府,离儿也随你同住。
可不到两日,他竟自己回来。
我还纳闷这是怎么了。
过了两天,他每日神色恹恹地来请安,问他发生了什么事,也不说。
我便叫书砚来问话,才知道你们二人发生了争吵。
以往离儿通常每隔三日才来请安,如今却日日来。
知子莫若母,我明白他想借我之口,让你从将军府回来,同他低头。
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自然怜惜。
加上每日被他搅得烦躁,只能顺了他的心思。
原以为你回来了,总算能得个清静。
可谁知……”
秦老夫人重重吐出一口气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他这两日竟越发变本加厉,拉着一张脸,半死不活的样儿,让我瞧一眼都心梗。
我被他搅扰得不胜其烦,不得已,只能同你把话说清楚。
婉儿,算母亲求你,你便同他服个软,低个头,可好?”
许诗婉没想到秦离这两日竟又故技重施,逼秦老夫人劝她。
她鼻尖一酸,闷声道:“母亲,即便儿媳无错,也要同他低头服软么?”
闻言,秦老夫人不由怔住。
许诗婉泫然欲泣的模样,委屈又可怜。
她瞧着心里不是滋味,拿出手帕为她拭去眼泪,安抚道:“好孩子,母亲不是说你错了,也不是让你认错。
只是希望你能去哄一哄他,给他顺顺毛。
你们心平气和地谈谈,把心结解开。
你知道他的脾气,我拿他没办法,只能求你。”
静默良久,许诗婉终是妥协。
秦老夫人已经这般低声下气,她如何硬得起心肠拒绝。
“儿媳知道了,母亲放心。”
秦老夫人面露欣慰之色,待许诗婉回房后,又着人送了好些首饰、银票和布料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