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的最后,她说自已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何小姐有的时候弹琵琶确实喜欢一个人,陈惠也没多想,应了一声就退到了门外面。
何棠抱着琵琶,目光定格在琴弦上。
好累,就这样吧,她想。
伸手拽断一根琴弦,拽得她手指生疼,好像用尽了平生的力气。
一声悲鸣后,琵琶掉在地毯上。
嘀嗒嘀嗒,血一滴两滴落在琴弦上,发出些细碎声响。
陈惠站在门外许久,心里奇怪今天怎么没有琵琶声音传出来。
忽然,她好似闻到了一股铁锈味,在空气中充斥弥漫。
流鼻血了?她伸手碰碰自已的鼻子。
没有啊……
那这个铁锈味哪里来的啊?
又过了两秒,陈惠猛然看向眼前胡桃木色的大门,双手颤抖打开门,望着地毯上炸开的血花,她脑子也像被炸开,嗡嗡得响。
“何小姐!”她尖叫着赶紧跑过去,“何小姐!”
女孩躺在地上,双眼紧闭,玉一样的人浸透浓重的血红。
琴弦牢牢嵌在纤细脖颈,下了死手的样子,脖子还在往外冒血,只是血量已经不多,偶尔一两滴。
那只失了血色的手还攥着一张被血浸透的纸,依稀可见几个字。
上面写的是:别怪阿惠。
陈惠瞬间哭出声,跌跌撞撞往外跑,撕心裂肺地喊:“何小姐出事了,快叫救护车。”
梁青恪收到消息立刻赶了回来,入眼的血红让他险些站不稳,只觉天旋地转。
助理想去扶他,却被挥开。
医生正手忙脚乱给她止血,说她的伤口太深,不适合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