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分的静谧甚至透出股莫名的死寂,仿佛里面等待着的,是将死之人最后的审判。
“怎么不进去?”
陆北见她不动,语气关心,却隐隐带上了些许催促。
宁烟回过头,目光晦涩,看得他心头陡然一震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“就是突然想到个事。”宁烟掏出手机看过来,“你刚刚给我看的视频,能发一份给我吗?我去对峙,总要有证据的。”
“哦,你说这个。”陆北点头,“当然可以。”
等到他将视频传送给了宁烟,亲眼看见人推开门,又一瞬间被只粗壮的手臂拉入包厢消失在眼前的时候,陆北这才深深送了口气。
他贴近门,眼中露出不屑又嘲讽的神色,抬手敲了敲。
“喂,抓紧点时间,等下人要过来了。”
里面的人没回话。
陆北也不介意,靠在门边上嗤笑了声,掏出手机给陆时杰发消息。
【搞定了,过10分钟再来。】
他发完消息,便将头转向这间包厢隔壁的门上。
柯景当然不在他身后的这间包厢,骗她过来也根本不是好心帮忙。
至于这么做的目的……
陆北眸色转暗,不过是这群少爷们的游戏,他们吩咐,他照着办就好。
狗,是没有资格谈人权的。
……
昏暗包厢内,音乐声几乎要震破耳膜。
最中间一张大理石桌上摆放着一只银色的手提箱。
箱子敞开,借着不算太明亮的光线看过去,依稀能看见箱子里放着的几支针剂,与输液用的软管。
“咚——”
“唰——”
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。
宁烟一脚踩着男人的喉咙,伸手反绞住身后偷袭的另一个人,不等他反应过来,便用力一扯,一只手揪住他头发,狠狠往大理石桌上撞击。
因为上半身用力,踩着那人的喉咙也越发加重。
两人几乎是同时哀嚎出声,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,战局已经由刚开始的情况反转了个彻底。
宁烟冷笑一声,拽着那人的头发在桌面上撞击数10下,她力道控制的很好,不至于直接将人撞死,但足够折磨。
“想把这玩意儿用在我身上是吗?”
眼见男人被磕的满头是血,已经开始要翻白眼,宁烟像丢垃圾似的把人丢开在地上,拖起躺在地上一直被他踩住喉咙的男人,摁在那只银白色的箱子前。
因为刚刚的动作,少女下巴上迸溅到些许血液,她提唇轻笑,露出几颗森白的贝齿,活像是开在地狱中的罂粟。
“继续啊?怎么不继续了?”
她踢了下另一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,伸手拿过箱子里的一支针剂,弹开针盖,二话不说扎进男人的侧脖颈里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男人发出一声粗嘎难听的吼叫,瞳孔瞪大,想要将脖子上的针筒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