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有几个九年级的男孩来了,问:“陈轩昂是哪个?”
但此刻,她心里只有女儿,只记挂着女儿,即使听到有人提前夫,她的心情依然非常平和。
……
一高个男孩说:“他就是有点怪,但黑头发黑眼睛,也不像个外国人。”
陈思雨说:“你就是被煮熟了,嘴巴也是硬的。跳吧,眼不见我心不烦。”
方主任还是头一回看剧本,不太相信陈思雨能搞出啥花样儿来,接过来,应付说:“行的,我回去就看,你努力工作,争取更高的荣誉。”
白云上下打量:“你这小子生的可真帅啊,帅的不像我们社会主义的娃,倒像是资本主义,剥削阶级生出来的洋崽子。”
冷峻很惊讶:“妈,你的耳朵能听见了?”
陈思雨的拳头在这一瞬间,硬了!
冷峻抬头,就见叶青青弯着腰,正笑眯眯的望着他。
陈思雨也看到方主任了,她要猜得没错,他是为了她的成份而来的。
冷峻正好翻到一沓信件,皱眉:“青青,倒数最后一张床后面躲了个女孩子,一米六的高,鼻尖有个大痘,她跟你关系好吗?”
可在看到电报上说她女儿生病了的那一刻,天地清明,她的耳鸣当场停止了,甚至,原来在苏国,每每碰到故人,她就会想起前夫,想起他写给那位女烈士写的情真意切的悼缅词,就会痛到心如刀绞,晕到天旋地转。
“妈,现在没有座位,而且火车特别挤,您身体又不好,咱们先到车站招待所住一夜,等明天再走吧。”冷峻说。
轩昂刚想说他姐的手更漂亮,突然被人头上敲了一戒尺,立刻起立:“白主任好。”
程丽丽急了,举手发誓:“要赵晓芳是我推的,我妈,不,叶大方出门被车撞死,你总该信不是我推的了吧。”
除了程丽丽目瞪口呆,别人都是看得出的欣喜,而丁野老爷子,喜吧,却又格外落寞,从今往后,全组又只剩他一个坏人了嘛。
此时娘俩对视一眼,恨不能头对头,撞死自己算了。
找不着陈轩昂,他们就撂了狠话:“陈轩昂,躲得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,有种你就当缩头乌龟,否则,早晚哥们把你揍死在厕所,让你知道哥们有多牛。逼!”
啥,陈思雨根红苗正?
要想不被他们搞,陈思雨就必须做出点成绩来。
冷峻还是通过军人证才买到两张餐车票,不过要等到明天的一趟。
是教导主任白云,背着戒尺问:“陈轩昂,你姐夜夜搁家里跳舞呢?”
而此刻,看过表演的宋小玉正在跟同学们形容陈思雨的32转:“那叫人间大陀螺,不但转得快,而且肢体协调,表情,情感,绝了!”
冷队有个漂亮到让空院所有女性仰望的妈妈。
梅霜说:“本来我耳鸣非常严重,但在看到你的电报后,瞬间就不耳鸣了。”又责怨的瞪儿子:“你姐是怎么病的,为什么你几年都不说,萧文才呢,你姐生病了,他又在干什么?”
但这时外面响起包大妈爽朗的笑声:“哎呀思雨,你跟方主任家居然是亲戚呀,怎么不早说呢,快快,你方伯伯来看你啦!”
小女孩们吓的瑟瑟发抖,突然,一女孩的书掉了,露出轩昂一只手,顿时几个高年级男孩全凑了过来,上了中学,大一级就要高一头,九年级的孩子看起来就跟成人一样。
且不说她们娘俩的痛苦和难过,这时演出结束了,当灯亮起,掌声一浪高过一浪,还有人不断出声喝彩,到了谢幕时,两位喜儿牵手登台,连着谢了五分钟的幕观众的掌声都没有停。
而在这架飞机离境后,苏方就宣布关闭两国间的所有直通航班了。
这时有人在车窗里喊:“冷哥,冷哥。”
“你姐呢,现在在哪儿,身体怎么样了?”梅霜问。
那她原来干嘛那么低调啊,这不是要害死人吗。
但高年级男孩看了半天,其中一个来了句:“哇,这女孩的手可真漂亮!”
女孩情不自禁说:“陈轩昂,你的手可真漂亮。”
于恶人,陈思雨向来是秋风扫落叶,她还要故意刺几句:“丽丽,艺术一行没有捷径可走,唯有苦练,找人推赵晓芳的时候,你就没想过会有今天?”
一矮个子男孩说:“我懂了,他是鬼。子的后代,他是个二鬼。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