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碧渠很绝情,摇头:“我不信。”
宁昭同忍笑低头吃菌。
“不然信一下吧?”薛预泽眨巴了两下眼睛,“过几天回去,你又要见到聂郁和崔乔了,不准备提前找个盟友吗?”
这下宁昭同没绷住,笑得筷子差点掉地上:“不是,你们来真的啊?”
陈碧渠也跟着笑:“持续好一阵子了,夫人该找机会肃清一下家里的不正之风了。”
薛预泽提醒:“这股风气就是你带起来的。”
这锅陈碧渠可不背:“我只是针对聂郁而已,其他事是你跟崔乔挑起来的。”
薛预泽立马换了策略:“昭昭确实要好好教训教训崔乔了。”
陈碧渠含笑:“你跟夫人说有什么用,难道夫人不知道崔乔上蹿下跳吗?”
薛预泽点头,认真看向宁昭同:“昭昭应该反省一下,不能厚此薄彼,会惯出一些很嚣张的东西。”
宁昭同匪夷所思:“……不是,怎么突然又成了我的问题了?”
陈碧渠叹了口气:“夫人日理万机,我们不该让夫人费心难做才是。”
薛预泽认同:“只是上有所好,下必趋焉,我们解决问题的时候,希望昭昭能稍微掩饰一下对他的偏爱。”
陈碧渠不满:“没有偏爱,夫人只是贪新鲜。”
薛预泽含蓄提醒:“认识四十年多了还是贪新鲜,说出去有人信吗?”
“那你觉得夫人是偏爱他?”
“我觉得承认也没有多大影响,偏爱可以是流动的。”
“这么争宠不觉得掉价吗?”
“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,战术上重视敌人。”
“也有道理。所以他的战术是什么?”
“青梅竹马的情分和乖巧的女儿。”
“后面一个不成问题,那已经是你半个女儿了。”
“昭昭不是这么算的,你劝劝昭昭,女儿自己也有,想要我给她生。”
……
宁昭同坐在中间,看两个男的热火朝天地从战略讨论到战术,默默拿起手机,拨出一个电话。
“喂,同同,”聂郁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,“我们今天在苏州逛园林,你吃饭了吗?有什么事呀?”
陈碧渠和薛预泽齐齐看过来:“?”
“哦,没什么,有点想你了,”夫人语调平静,“明天想见你,你能来大理吗?带上崔乔也行,我不介意。”
陈碧渠:“……”
薛预泽:……完了失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