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把姓张的无名小辈估计得未免太高了吧?”满头白发的老侠客天河钓叟金元冲。有点不悦地说:“八位高手同时出手,有六位以内家拳拳击实,四种可破内家气功的暗器,也全部中的,铁打的金刚没难逃一死,恐怕病虎没逃出客栈之前,他已经死了。目下大可不必为他操心,还是设法残除天风谷的人为上策。”
这老家伙与天风谷主天风狂客仇恨深结。要利用这次机会向天风谷的人报复。所以主张不再理会张宏毅的死活。先对付天风谷的人再说。
“天风谷的人防卫森严,咱们不可能重施故技。”满天星郑重地说:“再说,以咱们的身份声誉来说。也绝不可以大举兴师问罪。官府方面,已经有点不耐了。咱们再公然出动在客栈打打杀杀,谁也担持不起。”
“那……依卜老兄之见,又待如何?”霹雳剑客不能不有所顾忌,这里毕竟是满天星的地盘。事情闹大;满天星这个主人是难以立足的。”
“有两个办法。”
“请卜老哥明示。”
“其上。夜间单挑叫阵。其二。致书要求在城外指定地点决斗。”
“她们已经知道咱们实力雄厚。不会接受决斗的。”
“那就夜间单挑叫阵。”
“唔!可以一试。”
再商量片刻,众人皆同意一试。
三更初。三个黑影出现在官舍的院子里,穿了夜行衣,拼肩站在空旷的院于中间,不言不动象三个幽灵,鬼气冲天。
官舍内黑沉沉,只有院子里的一盏院灯,发出暗红色的光芒。
灯柱上面有挡雨的顶盖,灯笼是气死风上下小口的黄色灯笼,上下都有绳系牢。风吹不会晃动。
另一个黑影。就站在灯柱下,随时可以把灯笼弄息或击毁。
“天风谷的妖女,出来领死!”为首的黑影沉声叫:“老夫擒龙客辛四维,要见识见识天风谷的绝学,也仗剑为世除害。”
厅门徐开,封荑一身黛绿劲装,率领两位劲装侍女缓步出厅,莲步转移脚下无声,降阶而下向院中走。
六个人面面相对,两面一分。
“辛老匹夫。”封荑语音冷森:“你们不重施故技偷袭,是不是知道羞耻了?”
“妖女不必逞口舌之能。对付妖孽、匪徒、凶残的强盗,无所谓偷袭……”
“你简直无耻!”
擒龙客大怒,拔剑出鞘。
“辛老匹夫,你比霆雳剑客强多了?”姑娘嘲弄的语气象刮刀:“强一倍吗?不,你根本就比不上那无耻老狗半支剑,你凭什么胆敢向本姑娘叫阵?是有意前来送死吗?我可怜你。”
擒龙客其实在武功与声望方面,皆与霹雳剑客不分轩轾。自负是人的天性。擒龙客当然自负。这一群自命侠义英雄,都是自命不凡的人物,也都是一些不择手段追求名利的假侠义英雄。说穿了,他们只是一些假侠义之名,胡作非为以争名夺利,骄傲自负片眦必报的枭雄,永不会承认错误的匹夫而已。”
姑娘语利如刀,可把擒龙客气得昏了头,一声咒骂,剑发如电射星飞,剑上龙吟隐隐,光华排空而入。
姑娘恨透了这些人,杀机自内心深处腾涌而起。她不拔剑而用话激怒对方,引诱对方毫无顾忌地突袭抢攻,挖好了陷阱让对方睁着眼睛往里跳,她自己早已神功默运,制造致命一击的好机。
剑到,她的身影一闪,再闪,间不容发地从对方剑尖前消失,就在再闪的刹那间,已贴上了对方的左侧。
剑出鞘快逾电光石火,身躯扭转像是鬼魅幻形,剑光一闪,便逸出丈外。
“呃……”擒龙客冲出三步惊叫,脚下大乱,身形一惊,如中雷殛。
“你……你的剑上劲……劲道有……有鬼……”擒龙客嘎声叫,手一松,剑失手堕地。
“那一位再上?”姑娘冷冷地叫。
包括守住灯柱的人,三个高手根本不知道双方是如何出手攻击的,决不相信一照面便有人中剑。
一声惨叫,擒龙客向前一栽,在地上挣扎。
左肋开了一条横缝,肠子由血缝中向外挤。
所谓邪道魔道,意思是指这些人行事乖张,事不问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