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罪?
她想起王九郎的话。他对她所做的何止得罪二字?
她的心中越来越不忿,心底积聚了一股怨气无法排泄,在体内四处乱撞寻找出口。
“哗”的一声,她从水中猛地站起身来,直挺挺的立在浴桶中,一头青丝包裹了她的身体,夜里的凉气钻入皮肤,她打了个冷战,嘴角浮起一个冷酷的笑来。
王九郎,你不死,我心不忿!
第二日。
外面传来的吱吱喳喳的声音让郑若睡不着。她幽幽的睁开眼睛,阳光霸道的穿透了窗户纸照在她的被子上,伸出手去捕捉,感受到阳光的温度。看着那些四处飘扬的浮尘,她攸地一笑,抹去眼角犹存的泪痕。
原来方才那些光怪陆离的不过是梦境,而她已经重新活过。
“你这个贱婢,为何挡在前面,不让我们去见阿若?”
“就是,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,阿若为何还不起塌?”
“贱婢,还不速速让你女郎起塌?”
是郑婉的声音和她的那些堂姐妹们的声音。这么早就等在门口,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昨晚谢府的宴会吧?
郑若有些懊恼,实在不应该睡得这么迟,让这些人堵在门口。
她躺在床榻上听了这么久,却不曾听见杨枝的声音,只有柳絮和平妪懦懦的解释声。难道经过昨夜,杨枝已经学乖了?
“柳絮!”
在外面等着给位女郎的柳絮听见郑若的叫声,立即应声推了门进来。见郑若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铜镜前,她快走了几步。
“女郎,五姑子六姑子带了一群人在院子里候着呢。”
“嗯。且让她们候着吧。”
“女郎,”柳絮犹豫了一下说道,“五姑子手里拿着鞭子。女郎,不如去找了郎君来?”
“大兄出去了?”郑若梳着长发问道。
柳絮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,她接过梳子,一边在心中感叹着女郎柔顺的长发,一边说道:“郎君天蒙亮就出去了。”
“有说去哪里吗?”
“奴问了。他说按着女郎说的话去办事。”
“哦?这么说,他这是去找昨夜那个人了?”
柳絮点了点头,道:“女郎,昨夜那个乞丐,你已经给了他白玉簪子,为何还要郎君去找他?”
郑若对着铜镜里的她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大兄能够听自己的话去找那个人,这让她很高兴。
“起个塌怎么还要这么久?”外面再次响起郑婉的声音。
“女郎……”柳絮有些担心,上一次女郎让郑婉吃了闭门羹流鼻血的事儿让她心中有些不安。生怕这一次女郎会再次让郑婉难堪,难堪倒不怕,若是再让郑婉流血,她怕家主这次不会像上一次那么轻易的就饶了女郎。
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