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!有没有必要这麽挤牙膏?!我耐著性子,柔声问他:“过来吗?我明天早晨的典礼。”
“……我要考虑一下。”
……考虑一下。突然间又变得如此疏离,明明之前才接了吻的。我将头抵在造型室外的橱窗玻璃上,看来天真是冷了,寒气顺著脑门渗进来,连胸口都觉得凉。
“Tony。”
“叫我童童,”我打断他,勉强让语气听起来若无其事:“你不是一直这麽叫我吗?”
“……薛童。”
别这样,你到底是要别扭到什麽时候?我心里一紧一紧的,轻声求他:“叫我童童吧好吗?和以前一样。除了你,只有我妈才这麽叫我的。”
那边呼吸很重,半天才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之後就不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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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把《反攻好忙》的签名卡写好了一大半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嘿嘿。。。。。。。@v@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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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过之後──第六章(10)
我眼睛迅速热起来,忙闭上忍住,继续央求:“过来看我好不好?明天我就可以开始休假,正好可以拿来准备去荷兰的项目,我……嗯,你来帮我,好不好?”
他过了很久才答话,嗓子有些哑:“你不需要我帮助的,这些有新的投资代表负责……而且……”
“我想你。”我没法听他说完,手机贴著面孔,象块烧得滚烫的砖头,我得大力吸气,才看得清眼前的东西:”我想见你。维伦。”
“……别这样。”
“我对你,是认真的。”妈的,肉麻我也认了。胸口疼得厉害,我想和他讲的实在太多,可除了这句以外我完全无从开口。
电话那头静得虚空一样,良久才听到维伦轻声说了句:“我会考虑。”
之後世界就被电话挂断後那漫长的寂静填满了。
我嘴里发苦,浑身软得厉害,额头辗转地压著橱窗玻璃,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。
到底是要怎麽挽留,他才会回心转意?如果他真的不留恋,为什麽照顾我?如果真的厌恶我,为什麽还可以象情人一样接吻?他握著我手腕在我病床边睡了那麽长的一晚,到现在我手上仍带著触感,可立刻又连见一面都吝啬。
我是实在不明白,一个大男人,他怎麽就能别扭成这个样。莫非我跟他真有代沟?难道他真的不明白,见不到他我有多难受?
如此心肝肺脑悬在半空里,次日整个毕业典礼我都神思涣散,往毕业证上签字的时候几乎连自己名字都写错。
事後老板拍著我肩膀,带我去跟S公司的投资代表交际,大家一团和气,我心里只有苦涩。如果什麽都没有发生,现在跟我碰杯的投资代表,该是那个高大的蓝眼睛男人。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。
罗里罗嗦地喝酒寒暄到下午,人都走光了,维伦到底还是没来,连个电话都没打。
我被淫肠扛回家,虽然有些醉了,可抱著手机辗转反侧,无论如何静不下去。
奶奶的,所谓山不就我,我便去就山。与其在家等著,不如杀到荷兰去见他。
一念至此,浑身都发麻。他妈的,无论如何,见了面再说。连忙拨电话去订票,刚按了键才意识到,一直都是维伦主动,我连他在荷兰的住址都不清楚。
咳……难怪他满心怨气,的确是我疏忽。
我浑身发烫,借著酒意嘿嘿笑,忙拨电话给他。
然而电话没通,连拨号音都没响就被接入语音信箱,呆板的女声不住提醒我: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,请在提示音後留言。”
……嗯,一定是拨错号。我在床上端坐起来,小心翼翼,把记得烂熟的十个数字一一输入,呼吸直发抖。
仍无法接通。连维伦的自留语音都没有出现,直接由系统提示接入语音信箱。
这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