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贵妃这么一说,萧漠承倒是想起来了。
“对对对!朕想起来了……”
那哪是讨走啊,分明是一声不吭抢走的!还逼着花房的奴才在宋稚绾过生辰前培育出茉莉花,作庆生用。
如此一通大费周章。
最后竟关起大门在东宫里过起生辰来了,说是那孩子怕生。
丝竹歌舞响了一日,连殷勤送贺礼的人也一个都没能进去。
还真是藏得紧……
身处深宫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,萧漠承从进门时,便满头满脸都透着不快,连他身边的苏公公,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,像是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圣颜。
这些惠贵妃都看在眼里,她轻步走上,主动伸手揉上了萧漠承的太阳穴。
柔声问候道:“臣妾瞧陛下方才进来时,就一直眉头紧锁,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,或许臣妾可以倾听一二。”
萧漠承闭着眼,立马接上了话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,但也不得不先做打算。”
惠贵妃心中有几分猜测:“可是与宁安县主有关?”
她算是瞧明白了,皇上来这趟,不过是想找个人排忧解难罢了,前朝不好言说之事,自然就只能到后宫来了。
像是终于等到她主动问出口,萧漠承点了点头。
微叹了口气:“朕前些日子召见了她,说待到她及笄之时,晋封她为郡主,收作太子义妹,可她却无半分愉悦之情,这倒是让朕琢磨不透了。”
“朕又问她,是不愿做郡主,还是不愿做太子义妹……”
萧漠承没有继续说下去,睁眼拂开了惠贵妃的手,这可把惠贵妃勾得心痒了。
怎的话说一半便不说了?
她紧接着问道:“那县主是如何回答陛下的呢?”
萧漠承摇了摇头,颇有几分无奈。
“那孩子两眼一抹泪地往那一跪,朕也不好强人所难,没一会儿琰儿就来把人带走了。”
得!
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惠贵妃有些失望,这还不如不说与她听呢,反倒让她好奇得紧。
她又问道:“那此事怎至于让陛下如此烦忧呢?”
皇上一向不爱过问太子的事,由着太子主张,这等小事儿,宋稚绾不愿便不愿吧,怎么会到令圣上烦忧的地步呢?
依她之见,恐怕还有别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