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能地抓紧盖在身上的衿被,一副很害怕的模样。
“说好的不碰你,便不碰你。”
耶律烈坐在床沿安慰。
李清婉眼神怯怯,却半点都不相信。
多少次,他都说不碰她了,可是到跟前了又控制不住。
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。
耶律烈嘴角浮起笑意,“你这样躺着睡觉不难受?”
一句话让李清婉下定了决心。
她最是爱干净,这样睡觉,她如何受得了?“你这次说话一定要算数。”
“说到做到。”
耶律烈已经将她的心思全都看在眼里,俯身把李清婉打横抱了起来。
李清婉不着一物,心内甚是慌乱,“我的衣服。”
耶律烈却自顾自地朝净房走去,“反正一会儿也要脱,穿上了麻烦。”
外面天寒地冻,室内铺着地龙,温暖如春。
尤其净房更是暖和,偌大的木桶横在中间,里面已经装满了热水,热气袅袅升腾。
只要有耶律烈在听雨轩的热水用得特别多,白天用,晚上用得更多,每到傍晚净房里面便被侍女装了好几大桶热水,用厚实的木头盖子死死地盖住,备用。
不知道侍女们会不会多想。
应该会吧,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?这些事情又不是她能做主的。
耶律烈将李清婉放进热水里。
李清婉双臂护在胸前,仰头看着站在木桶边的男人,正想打发他走,却见男人也开始脱起了衣服。
李清婉吓坏了,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
“你不要想歪。”
耶律烈说着已然把衣服扔到了一边,进了木桶,拿一双黑眸含笑凝视着李清婉。
这眼神李清婉再熟悉不过,几乎都要成为她的梦魇了。
她转过身想要逃离,可是木桶就那么大,能逃哪里去,又如何能够逃脱?果不其然,她一动换便被一条铁臂箍住,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。
他的铁臂堪堪箍在她的胸口上。
“你说话不算话。”
李清婉几乎都要哭出来了。
耶律烈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后颈,“你不是认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?我正好证实给你看。”
李清婉闻言,欲哭无泪,这个男人洞察人心的能力也太强了,她什么都骗不了他。
翌日清晨,耶律烈早早地起来练剑。
他起来的时候,李清婉是有印象的,心里面将他咒骂了一顿,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,精力这么旺盛。
可是也就醒了那么一下。
再有知觉的时候,是耶律烈吻她的额头,在她耳边轻语,“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李清婉皱起眉头翻了个身,背对着她。
走就走,还非得说一声,打扰她睡觉。
她真的好累,手指头都不想动。
耶律烈轻笑出声,揉了揉她的发顶,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