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纸黑字,工整的字迹密密麻麻写了整页。
确实很用心。
他微微弯腰,拍了拍南鸢的手臂想叫醒她:“南鸢。”
南鸢眉头皱了皱,像是睡梦被打扰的不悦。
周宴西耐着性子,“要睡就回房里睡,你本来就还病着。”
她嫌他的声音呱噪,挥了挥手。
穿着单件衫的手腕随意地翻着,露出了一直以来被她很好遮挡的痕迹。
两道不深不浅的疤痕。
周宴西眸色晦暗。
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,才弯腰伸手,将南鸢从地上抱起,送回房间。
……
南鸢整晚睡得不算安稳。
半夜醒过来一次,凌晨又醒了一次。
等第三次睁眼的时候,天光大亮。
她看了一眼闹钟,十一点了。
门口传来了敲门声。
南鸢一个激灵忙从床上坐起,披了衣服打开门,“你找我?”
今日是周末,不用上班,一身英式常服的周宴西脸色的神情有些无语,“秦老进了医院,你换一下衣服,我们去医院找他。”
南鸢匆匆换衣服洗漱,跟着他出门:“秦老怎么进得医院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只是方才接到了秦家人的电话,我们先去医院再说。”
周宴西单手转动方向盘,心里想的却是不会真是他老人家那张乌鸦嘴,咒他自己有个好歹吧?
南鸢一路忐忑地随他前往医院。
刚一进走进病房,十分意外在病床前见到了周其颂。
她脚步顿在了原地。
圣母玛利亚,虽然她清楚当自己与周宴西捆绑在一起的时候,她必不可少地会碰上周家的故人。
可她也没想到这样的频率会那么高。
特别是每次遇见的还是与周宴西最不对付的周其颂。
周其颂扭头也瞧见了他们,大大方方打招呼:“你们也来看师傅?”
周宴西拍了拍周其颂的肩膀,他只能往后退开两步,将躺在病床上一脸苦相的秦老露出来。
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