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江南征的弟弟弟媳,还有李雨柔的爸爸都不在了,真要办起来,场面确实有点冷清。
她喝了口茶,说道:“不办就不办吧,到时候叫上媒人一家,我和你大伯,你跟雨柔再叫上几个朋友,稍微热闹热闹也就行了。”
“能不能不叫大伯啊?”
一想到江中恒,江南征就有点抵触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,你大伯再不好,他也是你大伯……”
“得得得,姑,我知道了,叫他叫他!”
江南征赶紧举手投降。
在这个年代,在这种人情味儿浓厚的小山村里,亲戚之间就算之前闹得再僵,脸面都撕破了在地上踩了几十回,平时都不来往,但到了红白大事,也还是得应付场面。
对后世年轻人来说很容易做到的断亲,在这个时候那可是大逆不道、不会做人的表现,甚至会直接影响一个人在村里的立足。
“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江中恒,到时候快吃饭了再去叫他,吃完饭我就把他带走。”
江晓霞这么安排,不光是体贴,主要也是怕江南征和江中恒起冲突。
毕竟这种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。
不办酒席的话,江晓霞之前准备的好多东西就用不上了,她心里难免有点失望。
不过看到江南征和李雨柔都开开心心的,没什么意见,她也就跟着高兴起来。
大家一起到刘春梅家里吃完午饭,江晓霞便带着没用上的东西回上峡村了。
“媳妇儿,你过来一下。”
送走江晓霞后,江南征一把拉住正在洗碗的李雨柔,把她拽进了房间。
“啥事呀,这么神神秘秘的?”
李雨柔在旧围裙上擦干手,见江南征转身关上了房门,心里不禁紧张起来。
“你手上还有多少钱呀?”
江南征拉着李雨柔在床边坐下。
“哦,就这事啊。
我看看。”
李雨柔用刚洗过冷水的手摸了摸脸,打开床边的箱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布袋,又从布袋里掏出钱递给江南征。
“我咋感觉你好像有点失望呢,你刚才在期待啥呀?”
江南征凑近了些,笑嘻嘻地问道。
“你就数你的钱吧,讨厌!”
李雨柔笑着轻轻捶了他一下,舍不得使太大劲儿。
江南征笑着捏了捏李雨柔,把布袋里的钱拿出来,整整齐齐的二十张十元钱。
“你给我的钱都在这儿呢,我可一分都没花。”
李雨柔认真地说道。
“花了也没事儿,钱给你就是让你花的。”
江南征一边说着,一边把自己带来的布袋里的钱也都倒了出来。
“怎么这么多呀?”
李雨柔都看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