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高妈妈等人手都扎酸了,而叶倾舒被折磨得奄奄一息。
傅氏抬了抬手:“可千万别弄死了。”
高妈妈伸出手指放到了叶倾舒的鼻翼下:“娘子,还有气儿呢,可要继续?”
这时,叶倾舒突然挣扎了一下,撞倒了一个丫鬟。
高妈妈揪住她的头发,狰狞地把针拿到叶倾舒的面前。
“哟,还这么有力气,果然骨头硬得很,看来还得教训。”
傅氏却是吩咐收了手:“过会儿郎君就回来了,把人丢回栖月馆去。”
她到底还是有几分忌惮烟箓说过的话,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,不急这一会儿。
她睇着烟箓:“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?为了这么个消遣的玩意儿值不值得赔上自己。”
烟箓胆寒地垂着头。
傅氏满意地摆了摆手:“还不快点去伺候好你的叶小娘子?”
烟箓爬着过去,想扶起叶倾舒,又怕碰到她的伤处,那长针可是扎遍了她全身。
被叶倾舒撞倒的丫鬟小心地道:“娘子,有一根针不见了。”
傅氏直起身:“废物东西,该不是扎进肉里去了吧?”
要是扎进肉里,岂不是留下了证据,她特意选这法子就是为了不留下痕迹。
丫鬟忙道:“没有,是方才这小贱人撞倒奴婢,奴婢一时脱了手去,应是掉在地上了。”
傅氏:“那还不赶紧找出来。”
烟箓扶不起叶倾舒,急得要冷汗淋漓了。
傅氏不快地翻了翻眼:“磨磨蹭蹭干什么吃的,你们两个去帮忙。”
叶倾舒像个破布娃娃,被扔回了栖月馆的院子门口。
烟箓慌得不行,忙指挥丫鬟将人扶进去,又差人去请大夫。
烟箓亲自服侍叶倾舒换衣梳洗,妄想遮掩她的惨状。
烟箓:“小娘子,你别怪我们,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。”
叶倾舒闭了闭眼睛,似是很累:“我想歇一会儿。”
烟箓张了张嘴,退下了。
等房门合上后,叶倾舒睁开了眼睛,傅氏吩咐下人扎的针口都分散掩藏在暗处。
她眼底闪烁着狠色,拿出了藏着的长针,对准了自己的手臂。
雪信早早等在宋枭的院前,等着宋枭回来,见宋枭换下官服便要去栖月馆,她从暗处走出来。
“郎君要去何处?奴有些事儿要与郎君说。”
宋枭收回踏出去的脚步,转了身:“去书房吧。”
雪信牵出一个清婉的笑:“是。”
两人在书房待了许久,亥初,两人才从书房里出来,可宋枭没有回自己的院子。
雪信轻柔地问道:“已经很晚了,郎君还要去别处吗?”
宋枭:“嗯。”
雪信唇角的笑有一瞬僵硬:“可郎君忙了一天,也累坏了,不如早些沐浴歇息吧,那栖月馆…又不会跑。”